姜琰琰:“得罪了。”
这棺材盖之前被撬开过,俩姑娘再次打开,不需费多少功夫,是齐心协力顺着同一个方向一推,哗啦一下,棺材板哐当落在岩石上。
乔美虹下意识地后退半步,用袖子捂着口鼻,老一辈教她的,开棺时一定要小心防着尸毒,虽然不一定每个尸体都有,可防的不就是个万一么。
姜琰琰看着她这样觉得好笑:“正主早就不在棺材里头了,你再往后退,就退水里头去了。”
乔美虹瞧着姜琰琰倒是淡定得很,回嘴:“那你刚才还拉着我一起磕头。”
“正主不在,可这也是人家的屋子,进门前,不得敲敲门么。”姜琰琰招呼乔美虹过来,“你看这是什么。”
棺木里,空间不小,堆了一叠蓝色的制服,姜琰琰觉得在外头看太麻烦,示意乔美虹扶着自己进去。
那制服,有两套,两条裤子两件上衣,尺码是一样的。
“这么新,放进去应该没几个月。”
乔美虹问了一句:“这是借了人家的地方做衣冠冢吗?”
姜琰琰没回,只在衣物里继续摩挲,忽而摸到一个硬物,掏出来一看,笑了。
“是个校牌,不对,是两个。”姜琰琰递了两个拇指大小的校牌给乔美虹看。
“钟孝纯?陆丛良?”乔美虹问,“陆丛良是谁?”
姜琰琰:“我也想知道,不过这人和钟孝纯有一样的校牌,应该也是海军学校的学生,钟孝纯的同学?”
乔美虹又问:“谁会把这俩人的校服放一块儿?”
“我更想知道。”姜琰琰掏出压在最底下的一件,“这而还有一件,普通的袍子,料子倒是顶好的,诺,还有一双配套的灰布鞋,等会儿,这裤衩都有,这是一套,不知道是谁的。”
乔美虹脑袋都大了:“三个人?”
姜琰琰全都看了个遍,除开三套男式的衣裳,两个校牌,这棺材里还真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乔美虹伸手,示意拉姜琰琰出来,姜琰琰却突然顿住,往棺材里伸长了腿一躺,乔美虹贴在棺材边上就喊她:“你躺里头做什么?”
“你瞧瞧这尺寸,宽敞不宽敞?”
“作死啊。”
姜琰琰腿伸得笔直,还没碰到棺材底,屁.股往下挪了挪,绷直了脚尖,才勉强挨到,这棺材原本的正主应该是成年的汉子,至少,个子是要比姜琰琰高出一个头的。
姜琰琰起身,又蹲在棺材里把衣裳给叠好,想了想,还是把两个校牌给拿走了。
跳出棺材,乔美虹指着姜琰琰往腰里口袋塞校牌的手:“你把这拿走了,太明显了吧,不心虚吗?”
“该心虚的应该不是我吧。”
乔美虹又懂了:“打草惊蛇是吧,我奶奶也说过。”
姜琰琰指了指被推开的棺木:“你奶奶有没有教过你,看到老人家干活的时候,要过来帮忙?”
两人把棺材板推回去,估摸着时辰也不早了,姜琰琰重新走到水边,开了神识,就开始召鲶鱼精过来。
许久,水面上没有动静。
乔美虹跟着走到水边,看着平坦得像是镜子一样的水面,这水瞧着便知道深得很,入眼处都是漆黑一片。
“人不会跑了吧。”乔美虹闻,又纠正措辞,“不对,是鱼不会跑了吧。”
忽而一下,对岸水面爆出水花,只瞧见一抹鱼尾窜出水面,再朝着水里猛扎了一下,姜琰琰的神识里传来鲶鱼精的声音:“半仙快走,水里有东西。”
姜琰琰转身就拽起乔美虹,瞅准时机,只在鲶鱼精第二次窜出水面的时候,反手将乔美虹一推,两人各抓着一指鱼须,腥臭冰凉的池水往姜琰琰五官里乱呛,她在神识里问鲶鱼精:“你在水里碰到了什么?”
鲶鱼精呼吸都显得有些吃力:“不知道,软黏黏的,和珊瑚虫子似的,很多,一路追着我。”
作者有话要说:由此可见,家里以后是姜琰琰主外,闻东主内,乔美虹还不清楚,那个姓苗的还没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