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只顾着埋头扒饭,偶尔叔叔出差回家,见气氛诡异,问她们缘由她们也置之不理,只是把头埋得更低,更低,要陷入碗里。
何至于叔叔阿姨,江盼很多次想拉住宋凛问她到底怎么了,但宋凛不给她这个机会。江盼只好找了其他同学来问。
知道那天她生病后学校晚自习发生的矛盾后,她第一时间是觉得荒唐,拿了卷子就去找数学老师,企图把她对宋凛错误的认知纠正过来。
可是让成年人当着中学生的面承认错误好像是很难的一件事,加上宋凛最近的状态和行为,让数学老师很难相信宋凛的确如江盼所言。
“江盼,你老实告诉老师,是不是宋凛欺负你了,逼着你对老师说这些话,让你来跟老师求情。”
江盼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不是的老师,宋凛没有抄我作业更加没有欺负我,宋凛是无辜的,老师您错怪她了。”
“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会做的全对。就算没抄你的也可能抄了别人的。”老师可以对成绩好的学生容忍,但绝不会做让自己丢脸的事情。
江盼还想再说些什么,数学老师倦了,直接把她敷衍过去,“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江盼自认为自己解释清楚了,之后数学老师也将宋凛叫去了办公室。她原以为数学老师可能顾忌面子私下里向宋凛道歉,心里高兴得不行。谁知换来的是宋凛对她加倍的厌恶,甚至将恶作剧的对象也瞄准了她。
那天宋凛少有的向她示好,友好的眼神温和的神态,让江盼觉得一切回归过往,点燃了眼里的希望。
“下课了一起回家?”再正常不过的一句话,以前都是默认,现在连贯说出来,竟有种说不出的别扭。
江盼也没多想,高兴都来不及,快速地往书包里塞东西,“马上,我马上就好。”
跟宋凛一起出门了才发现,原来不止她们两个,还有那群混混们,他们穿的很奇怪,染着黄的红的绿色头发,个个像牛鬼蛇神,笑起来的时候张开大嘴,会吃人。光是看着他们这幅糟糕的面孔,她很难不惊恐害怕。
没跟这些人接触过,江盼只觉得生涩讨厌,往宋凛身后躲,偏偏宋凛还把她从身后扯出来向大家介绍:“这是江盼,这些是我朋友。”
朋友?江盼当时嫌弃得不行,宋凛这些朋友看起来好讨厌。但看她一副期待的表情,她们才刚有和好的趋势,她不能扫兴。
“你们好。”她像个从未见过世面的好好学生,鼓足勇气站出来,就差一个个向她们鞠躬,但又拒绝握手,“我是江盼,请多指教。”
其他人听着这话瞬间爆笑,尽管江盼也没明白这有什么好笑的,为了不扫兴也跟着笑。
视线扫到宋凛时,她发现宋凛却仿佛丢了极大的面子,冷着脸对她,江盼附和的笑僵在脸上。
不止是对她,也是对其他人说,“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快点走啦,一会儿该关门了。”
宋凛硬拽着江盼就往前走,江盼也不知去哪,只知道和平时回家的路径相反,很多次想开口问,视线一对上宋凛后脑勺,想着她转过头来可能浮现的不耐烦的表情,生生把话咽了回去。
一群人到的是位于商场临时开业的一个鬼屋活动,叫“铃木疯人院”。光是看着墙外壁纸上贴着的那些血淋淋的照片,江盼就觉得胆寒和恶心。
她胆子小,特别特别小,恐惧黑暗害怕孤独,当然也怕鬼之类的,即使明知道他们并不存在,但就是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