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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042(2 / 2)


“听不懂我说的话?”荣骁慢慢看向他。

所有人通身一凛∶“是!”

.

直到上了车,小乞丐还没从惊吓中醒过神来。

他已经洗干净了,换了一身干净的棉袄,原来是个秀气的男孩。

花月跟聂夏嘀嘀咕咕∶“他身上足有十几处伤口,瘦骨嶙峋的,看着真是可怜极了……”

聂夏怜悯地看了他一眼,挥动马缰∶“驾!”

马车缓缓走了起来。

萧寅初看着他∶“怎么了?”

“啊!”小乞丐尖叫一声,下意识抱住头∶“放过我吧,你别杀我!”

花月莫名其妙,拍拍他的肩∶“喂,你怎么了?”

他神情激动,在车上抱头鼠窜,花月不得已制止住他∶“你别怕!你别怕!我们不是坏人!”

小乞丐在花月怀里,流着眼泪发抖。

萧寅初等他没那么害怕了,轻声问∶“你叫什么名字?”

“马……伯安。”

他清楚记得,刚才这个姐姐把那些人都镇住了,他轻声问∶“你……你是谁?”

萧寅初取出自己的腰牌,明黄的腰牌上刻着宫室名字。

马伯安不知道腰牌的意思,但他知道明黄色是皇家才能使用的颜色。

“你……能见到陛下吗?”马伯安怯生生地问。

“你见陛下做什么?”萧寅初轻声问。

“我要告御状!”

马伯安稚嫩的脸上显出决绝的神色,额头上青筋浮现,哽咽欲绝∶

“我要……我要让陛下,为我马家上下五十七口,报仇!”

.

远在西北的肃王府。

萧何刚看完今天的密信,范五范六跟在他身边。

范六问∶“陛下怎么忽然把代城君派过来了?”

他与范五对视一眼∶“莫不是陛下那掌握什么了?”

萧何不语,范五说∶“代城君没有直接来白城,而是先去了甘县、戍县,想来是因为谭文龙和马功的事来的。”

“嗯。”萧何点头。

旬月前,下辖两个官员家里一夜之间全部被暴毙,死相惨烈。

他派人百般追查,只能查出并非意外,全是人为。

谭文龙和马功虽然已经是致仕的闲人,但二人一个是长史,一个是税官,都是辖县里举足轻重的职位。

加之在任多年,关系网十分庞大复杂,让萧何查得焦头烂额。

“今天代城君就要来白城了。”范六轻声说。

“不知道他查到了什么。”

萧何烧掉密信∶“无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看他姓秦的知不知趣了。”

“若只是查谭、马二人,本王乐得清闲,若想借查案之名想做些不老实的,就让他在西北立坟。”

范五范六“啪”一下站直∶“是!”

与此同时,秦狰在写发回邯郸的折子。

挑灯一边磨墨,一边说∶“咱可太冤枉了,今天都是除夕了,原本可以在邯郸过个好年的,结果被赶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

秦狰斜过去一眼∶“怎么,不服气?”

“不敢,不敢!”挑灯陪着笑∶“属下为您不值,肃王这厮,忒怠慢咱们。”

赵王估计事先和萧何通过气,这父子两个别的事不好说,对于女儿、妹妹上的意见是高度一致。

萧何没让他竖着进去横着出来,就是怜悯了。

“让你去查的事,查得如何?”秦狰又下一笔,问。

“没什么头绪,杀人者用的是一种无色无味的毒药,发作症状和急病一样,咱们的大夫缺少经验,还没查出来。”

秦狰笔下一顿,说∶“拭剑那里如何?谭、马二人的关系网有着落了?”

挑灯说∶“只查到一些表面的东西,二人都是小官,也就在县上是个人物,放到整个西北压根一只小虾米,谁会对一只小虾米起歹意呢?”

秦狰反复回想着,忽然说∶“去取地图。”

整个西北版图很快展开在他面前,秦狰用两个茶杯分别标出甘县和戍县的位置。

二者相差甚远,足有一二百里路,但两家人却死相相同,又几乎在同一时间。

“……是哪一年的举子?”秦狰问。

挑灯连忙去找密信。

“找到了!天武……十年,啊!”挑灯惊讶地把两个人的生平放在一起比较∶“谭文龙和马功同为天武十年举子,又同在去年致仕离任!”

同一年的举子,证明两人可能认识。

同在西北为官多年,增加了认识的可能性。

又同在一年离任,太多巧合了。

挑灯说∶“但并无信息显示二人有交情。”

“两人各自拜在谁的门下?”秦狰又将茶杯挪了挪,甘县和戍县之间起码有三四个县。

挑灯继续翻资料,惊喜道∶“主子,您真是绝了!”

“谭文龙是第二十名进士,马功第十三名,二人同拜在中书侍郎门下。”

一般来说,全国各地的举子通过会试以后汇集京师,准备殿试。

在通过殿试之后过得进士身份,就会拜入一位考官门下,称其为师。

朝中高位官员如果有格外中意的进士学子,也可以破格收学生,对方有了关系,自然在官场里如鱼得水,而高位官员们,也需要自己的桃李支撑关系网。

秦狰感兴趣∶“哦?”

谭、马二人既是同科进士,同拜一人门下,说没交情是不是太欲盖弥彰了一点?

挑灯指着其中一行∶“天武十年任中书侍郎的,正是厉峙,厉大人。”

秦狰陷入沉思。

挑灯又把手中的东西看了一遍又一遍,生怕错过什么重要细节。

他抬起头,看见主子笔尖的墨都凝住了,不禁开口∶“主子?”

秦狰猛地回神,豆大墨汁滴在折子上,污了苍劲有力的字。

“您想到什么了?”

秦狰揉掉纸∶“没什么。”

厉峙的野心,起得比他想象的早,也比他想象的大。

难怪前世他敢挟天子以令诸侯,还妄图剿杀摄政王。

“今天是除夕,您早些歇息吧。”挑灯劝道。

他们一行急匆匆从邯郸过来,一路车马劳顿,顾不上休息,秦狰又亲自跑了甘、戍两县,明明是好好一个新年,愣是折腾成这样。

窗外,戍县的老百姓喜气洋洋过新年,爆竹声,欢笑声不时传进小院里。

秦狰烧掉废纸,也没心思重新誊抄一遍了。

他展开一张洒金澄心堂纸∶“你先下去。”

挑灯摇头∶“我给您磨墨。”

“滚出去。”秦狰斜他,耳根略微有些泛红。

挑灯对视无果,只好委委屈屈出去了。

秦狰哼了一声,从书架上取出一块带着松香的新墨,这墨里含着碎碎的金箔,又香又漂亮。

他细细磨了墨,展信下笔。

却迟迟憋不出一个字。

想写的太多了,想问问她有没有好好吃饭,冬日里冷不冷。

临下笔却一个字都写不出来。

秦狰背着手在屋里走了几圈,从书架上找了一本闲书,翻开一看∶

「卿卿吾爱,彼采萧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

秦狰∶“……”

作者有话要说:秦狰∶开始抄情书√

——

感受到——来自假期的诚意了吗!!粗长!

经过我综合意见,初步认为在马车上吵架+哄,能满足目前两大主流意见,我可以研究一下怎么升华该剧情(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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