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凝似乎气不过,又说道:“可是她的身份我们到现在还没有调查清楚,这样的人留在身边终究是个祸害,江湖上这么多人想要你的命,万一是她可怎么办?”
又是一阵沉默,慕卿韵还是没有说话,白迟宴就算把贴到窗户上还是什么都没有听见。
却听到沈青凝气急败坏的说道:“你该不会动了你的恻隐之心吧,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两年前那件事,你最好别忘记了。”
白迟宴感觉自己能想到慕卿韵屋子里那张冷脸,也不知道她现在是什么表情,反正肯定不会好看到哪里去。
见她不说话,沈青凝似乎是败下阵来,又说道:“我知道我劝不了你,谁也劝不了你,但是自己好好想想吧,这个人绝对不能留,如若必要,我会出手杀了她。”
白迟宴在外头无声的嗤笑了一声,就凭她那掉下墙头的武功,还想要杀了自己,这不是在痴人说梦吗。
虽说自己也藏拙了,但是白迟宴感觉自己对付她已经绰绰有余了。
只不过她现在十分想知道慕卿韵究竟是怎么想的,两年前她又经历过什么事情,她真的对自己有了杀心吗?
沈青凝说完这些话之后似乎不愿意在待下去了,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一阵开门声后,房间里寂静的可怕。
白迟宴瘪了瘪嘴,现在自己还是安全的,毕竟慕卿韵应该不是那种不守承诺的人,沈青凝也不知道她们之间的交易,所以还是安心回房睡觉吧。
她扯了扯衣袍,小心翼翼的准备回到自己的房间,眼前的屋子静的可怕,若不是烛光摇曳,她或许要以为里头根本就没有人。
窗前突然出现一个人影,白迟宴吓了一跳蹲在窗台上一动不敢动,深怕对方发现了自己。
两人就这么僵着,直到慕卿韵打开了窗户,看到一双清丽的眼睛正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
“在窗外这么久了你不冷吗?”慕卿韵将手撑在窗台上,看着眼前瑟瑟发抖缩成一团的白迟宴,眼底有藏不住的笑意。
白迟宴有些尴尬的看着她:“你什么知道的?”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在外头冻得太久,已经冷的说不好话了。
慕卿韵皱了皱眉,见她只着了两件薄薄的里衫,嘴唇已经冻得有些发紫,手一揽就将她整个人都抱了进来。
白迟宴叫了一声,一双手紧紧地抓住了慕卿韵的衣领,整个人冻得瑟瑟发抖。
慕卿韵将窗户顺带关上,又将门给锁了,抱着白迟宴到了床上。
白迟宴脱了鞋子,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变扭劲,她怎么感觉这气氛有点不对劲。
“慕姑娘我不是要故意偷听的,我也不想的,本来不是这样的。”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白迟宴觉得不管怎么样还是先认个错,然后再继续解释。
“不是偷听?”慕卿韵一挑眉,“那你听到了什么?”
白迟宴突然发现她也有如此腹黑的一面,以前总以为她说不过自己,但是现在想想可能只是她平时说话少而已。
“这,我本来是想看看今天的月亮圆不圆的,所以就出来赏月了,我什么都没有听到我发誓。”
白迟宴一本正经的说瞎话,差点连自己都要信了。
今天月黑风高,连月亮的影子都没有,亏得自己说谎脸不红心不跳的。
本以为慕卿韵会给个台阶下,却不想她一下子就拆穿了自己:“你别告诉我你就穿两件衣服在寒冬赏月,这话你说出去你问问有人信吗?”
白迟宴低下头呼了一口去,干脆学她不再讲话,难道还要说自己是来看她的吗,这话可比赏月更没有说服力。
“所以。”慕卿韵突然起身靠近了白迟宴,她双手撑着床不断的下压,白迟宴支着胳膊往后退了退,不知道她究竟要干嘛。
“你穿成这样找我究竟想干嘛?”慕卿韵眼中似乎是闪着星光,亮亮的让人不敢直视。
白迟宴的脑子一片空白,这人到底在说个什么:“慕姑娘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慕卿韵的身子又逼近了一点,白迟宴直接被碰到了床上,由于动作幅度太大,她外头那件宽松的袍子已经松散了下来。
只剩下一件没有没有完全散开的里衣,还有一张惊恐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