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庙中有人传出鼠疫,为了不传染城中百姓,皇孙唯有派人监视了,皇祖父这是皇孙职责所在啊!”
所以他也没有任何问题,这样做合情合理。
太上皇隔着珠帘,继续询问:“那寺庙现在什么情况你可了解?”
太上皇询问寺庙情况,说明他对寺庙情况不甚了解,扶阳彦松了一口气,“听说有不少人患病,只不过郡王妃在寺庙中呢,据说倒是有些成效,皇祖父可不必担心呢。”
扶阳彦的语气平稳,没有任何心虚,太上皇露出一副恍然的表情来:“郡王妃会医治鼠疫?倒不如让她早些清修结束,回到京城救人要紧!太子你的人在寺庙,那就将人护送回来吧。”
扶阳彦低垂下头,有些为难的说:“那羽家的人若是询问......”
岂不是难为?
“羽家的事情哪里有城中百姓来的重要?去将人护送回来吧!”
太上皇语气很是坚定,不允许扶阳彦有所抗拒,扶阳彦没有为难,只恭敬的回应:“是,皇孙这就派人前去。”
见扶阳彦真的要起身离开了,在珠帘内有一人开口了:“太子,你真的会送我平安回来么?”
一道声音充满了狐疑,然后一个人影走出来了。
扶阳彦错愕的看着走出的人。
应小谷微勾着唇,鄙夷的看着他:“太子啊太子,当着我面撒谎?”
扶阳彦神色变了变,但很快镇定了下来:“原来是郡王妃,郡王妃违反父皇旨意提前回京?”
应小谷笑着说:“太子,刚刚你说寺庙不少人患病,我在寺庙中治疗他们,有些成效,还让皇祖父可不必担心?太子为何只字不提,寺庙中走水一事?”
应小谷回来,必然不是单纯的避难,只怕她今日是来找太上皇状告他的!
扶阳彦此时还跪在地上,应小谷站在珠帘前没有走出来,就这样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扶阳彦心里隐隐不爽,但并未发作,只咬牙道:“寺庙中的情况,本太子并不是时常关注,不清楚还走水了,郡王妃你没事吧?”
那一脸的关切,看上去可没有任何做作的感觉啊。
应小谷只感觉作呕,“太子可以不承认,待会有人来了,还希望太子能够坦白。”
之后应小谷往旁边的座椅坐下,很随性,很悠然自得,他一个太子却要委屈的跪在地上?
扶阳彦觉得这是奇耻大辱,他想起身,但没有太上皇的准许却又不敢。
没一会,有人被带入宁寿宫内。
看见那几人时,扶阳彦眸光沉了沉,竟是守在寺庙路上的几个官兵。
应小谷怎么将人抓来的?扶成煜派兵增援?
扶阳彦心中诸多疑问,他跪在地上,有些狼狈。
官兵们也齐刷刷的跪下,太上皇的声音在珠帘内响起:“好好交代,你们在寺庙都干了些什么?”
几个官兵被应小谷的人抓了时,就已经知道会有现在这种情况了,他们低垂着头,有些胆怯,扶阳彦咳嗽一声,没有说话,但这一声咳嗽,无形给了官兵们压力。
应小谷在旁边提示说:“不说的,发配去救治鼠疫患者,让你们尝一尝患病的滋味。”
几个人依旧没有吭声,最后还是郁庐开口了:“郡王妃,卑职说,卑职是皇城中的官兵,被太子责令调遣去寺庙守着,不允许寺庙中人上下山。”
“只不过有一日,来了命令,要求放火烧了寺庙中身患鼠疫的人,防止鼠疫扩散......”
应小谷微微挑眉:“身患鼠疫的人?本王妃患病了么?浇燃油?锁门?”
应小谷来找太上皇时已经将自己所经历的都与太上皇说了,太上皇虽然当时什么都没有看见,但他能幻想的出,应小谷究竟经历了什么样的灾难。
“卑职们都是奉命行事。”
“那你们可知道当时我也在里面?”应小谷眯着眼睛看着郁庐。
郁庐低垂着头,没有立即回答,整个殿内气氛有些沉闷,应小谷看着他,等着他老实交代呢。
“皇祖父,当时皇孙只是让他们将患病死亡的人火化,以免传播鼠疫,皇孙没有想过郡王妃在里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