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走进了殿内,扶成煜和廖靖恭敬行礼:“见过皇上。”
皇帝和扶阳彦同时前来,定然是刚散早朝。
皇帝看了一眼扶成煜:“郡王也在?起来吧!”
“谢皇上。”
扶成煜恭恭敬敬的起身,廖靖依旧跪在地上,而皇帝也好似没有瞧见。
“父皇,今日怎么将朕还有太子叫来,郡王也在这?”
皇帝一脸茫然的表情,看着太上皇。
太上皇冷哼一声:“皇上真不知情?”
太上皇这是要动怒?
皇帝神色跟着沉郁了下来:“父皇还请明鉴。”
太上皇看了一眼扶阳彦:“太子,你可认识这个男子?”
扶阳彦将目光投向廖靖,“此人是郡王府的人。”
他何止是认识,还和这个人起了冲突!
“那郡王可曾与你说过,他是郡王府的客,可你呢?做了什么?揍了客人一顿?”
扶阳彦赶紧跪下:“皇祖父明鉴,他只是郡王府的奴,而非什么客!是他先行对孙儿出言不逊,孙儿才让人出手教训的!”
扶阳彦没有装糊涂,跪下后,开始为自己辩解。
皇帝坐在一旁,打算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是么?所以你打人,情非得已,并非是你有错,而是他有错?”
太上皇语气威严,带着质问的口吻,扶阳彦深深皱着眉:“皇祖父,孙儿不敢撒谎,亦不敢诓骗皇祖父,确实是他先行出言不逊!”
太上皇看向廖靖:“你如何解释?”
廖靖跪在地上,老实回答:“太上皇,草民那日虽是先行出言,可那是因为太子他令人将草民直接抓了,押到了太子面前,草民身为郡王府的客,这岂是待客之道?遇见这种情况,发现是太子下的命令,草民便说了句,太子为所欲为的话,草民直到现在也未曾觉得草民有错!”
廖靖没有丝毫慌张,说出心中的委屈来,太上皇听着,神色严肃。
“太子,他的话,你可反驳?”
扶阳彦心中不悦,可面上却表现的恭恭敬敬:“孙儿当时并未想过用押的!是手下的人会错意思,对人动了粗,可他,不过刚被带到孙儿面前,就说孙儿目中无人,枉为储君,不配身为太子,可孙儿的储君之位是父皇亲定,岂能容许一个旁人张口质疑?而且孙儿也未曾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啊!”
“孙儿也是无辜,孙儿没想将人如何,可他的话激怒了孙儿,孙儿不能被郡王府的一个奴给轻瞧了,辱骂了!”
所以打人,他不觉得是错了,他是对的!
皇帝轻咳了一声,看向太上皇:“父皇,这等事情,哪里需要父皇你来决断?朕刚散朝,还有不少政务要处理,朕先退下了。”
太上皇却是神色严肃:“皇上着急着走做什么?留下!孤,要解决的可不是一个奴和一个储君的事情!”
太上皇言语坚定,皇帝也不好再提及走人,他规规矩矩坐着:“是,朕稍等便是。”
“太子你觉得你处置一个奴,理所应当?”
太上皇继续揪着刚刚的事情,扶阳彦没有犹豫,诚恳似的点头:“正是!”
太上皇冷哼一声:“太子可有想过,他出言不逊是因为什么?因为你先礼吗?”
扶阳彦听出了太上皇口中的斥责之意,他低垂下头:“可那是手下的人会错意了!”
“一句手下会错意,你就不需要承担后果了?”太上皇神色严肃,眸光逼视,让扶阳彦皱起了眉,很明显,太上皇这是向着扶成煜向定了!
“那皇祖父不妨下令,处置了孙儿手下的那几人......”
原本这话,扶阳彦觉得自己是退步,谁知,太上皇却是狠狠一拳砸在了桌子上,旁边本就歪着的茶杯被激起,茶水洒的更加彻底,扶阳彦被吓的低垂着头:“皇祖父息怒!”
“如果孤,是想处置你手下的人,何必让你过来?你的人若不是你纵容,哪里有胆子在郡王府如此胆大妄为?你的人,在郡王府尚且如此,可想而知,在面对那些黎民百姓的时候,将是多么自大狂妄!”
扶阳彦脸色一白,这话愈发将他的罪责说的严重了!
扶阳彦委屈的开口说:“皇祖父还请息怒,孙儿知错,孙儿不该放任府中下人行为狂妄,孙儿自会回去好好管教,而黎民百姓,孙儿只会爱戴,不敢欺压!还请皇祖父明鉴!”
“好好管管你手下的人!这是郡王府的客,而非是郡王府的奴!你将郡王府的客伤成这样,难道不该向他致歉?”
扶阳彦愕然的看向太上皇,致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