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阳彦那不可思议的眼神,太上皇眼神也逐渐威严:“怎么,孤的话不好使?”
“......皇祖父,孙儿处置出言不逊的他,难道有错?”
他一脸的不能理解,因为应小谷而维护扶成煜倒是没有什么,可因为扶成煜而维护郡王府的奴?这似乎有些牵强了吧?
这爱屋及乌的太严重了吧?
“果然,你还是不知道自己错了!”太上皇生气的再次拍桌子,扶阳彦缩了缩脖子觉得委屈极了,可偏偏皇上未曾要为他开口说话啊!
“皇祖父,郡王说他是客就是客?似乎有些牵强吧?”扶阳彦看向了扶成煜,眸光甚是不悦,向一个奴道歉?
做不到!
扶成煜此时站在旁边,瞥了一眼扶阳彦似在傲视,扶阳彦心中不爽,却不好发作。
扶成煜收回了视线,看向太上皇:“皇祖父,皇上,证明此人是客其实很简单,可到府上搜查,是否存在他的卖身契。”
“他为何等客?”太上皇发问。
收留一人在府上,非亲非故那便是有些真才实学,过人之处?
“医者。”
一直未曾说话的皇帝此时眼里多了一抹狐疑:“当真为医者?”
“回皇上,小霜她喜欢研究医术,而此人略有些本事,所以被收留在了府中,这次小霜她中毒,他自然也曾去房间为小霜诊脉,但不曾想刚出房门,就被太子的人强行带走,被打成这副模样!”
皇帝眸光幽深看着老老实实跪在地上的廖靖:“郡王所言可否属实?”
若是一些平常人被皇帝这种眼神一探究,定当心中略有畏惧,紧张起来,但廖靖只是低垂着头,恭敬回话:“回皇上,郡王所言,属实。”
皇帝轻笑一声:“那朕让太医过来考验你的医术,你可有信心?”
廖靖并不畏惧,“草民愿意接受考验!”
皇帝看向了旁边的宫人,宫人明白立即转身去办了。
扶阳彦跪在地上,看向皇帝:“父皇,郡王妃医术高明,府中下人若时常陪伴,学点医术也不是没有可能,以此验证,只怕......并不是个好办法吧?”
“若是他有本事学点皮毛,倒也是他聪颖过人,朕,就当他是客,又如何?”
扶阳彦心中有些郁闷,却也不好继续说什么,只默默等候太医前来。
太医大部分都被调去了郡王府内,前来的太医,是太医署内新任太医,他肩头挎着药箱,对太上皇和皇帝行礼,因为知晓是来考验人的,还带了医书。
“起来吧。”
皇帝伸手虚扶了一下,太医在地上施施然起身。
“若是宫外的大夫应当有何等医术?你不妨考考跪在地上这位,他声称自己为医者,还是被郡王妃所看中的人,若没真实水准,朕倒是觉得郡王妃被他所蒙骗,连带郡王也识人不清了!”
皇帝神色淡然,可此话一出,却是致人于死罪!
廖靖若是医术不精,便是欺骗应小谷,连带蒙骗了扶成煜,他这样一个骗子,郡王府不该以礼相待,更加不应该为了这个骗子为与扶阳彦闹了矛盾,所以只要考验不通过,此人会被皇帝亲手处置,下场可极惨!
皇帝果然手段高明,令人忌惮!
扶成煜眉头紧紧皱起,看向身旁廖靖。
他记得廖靖是个青色前门低级弟子?
在府中也从未见他表现过医术,所以廖靖究竟本事如何,扶成煜暂不得知......
廖靖感觉到扶成煜在看他,但他并未回望,只神色严肃的开口:“皇上信任草民,才派来了太医,这是草民的荣幸,太医,请出题吧!”
他的从容不迫,与平时有些疯癫的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那皱起的眉头,证明了他此时的坚定与严肃,他很慎重。
皇帝对太医使了一个眼色,太医明白,上前一步:“不知道你习过哪些医书?”
“自学而已,太医尽管提问。”
廖靖面对即将而来的考验没有任何紧张,有的不过是从容不迫。
扶成煜心里还是难免担忧,毕竟廖靖只是普通弟子,哪里经得起太医的考验?
“皇上,太医是经过层层选拔才出来的佼佼者,他考验的题目,只怕宫外从医数十年的老大夫都未能正确回答,所以,皇上,还请太医能够降低难度。”
皇帝轻笑一声:“郡王何必担忧,若没个真才实学,郡王妃如何入眼?”
皇帝的咬的坚定,并不愿意放过廖靖,他是铁了心要考验廖靖,廖靖这才看向扶成煜:“郡王不必忧心,在下苦学医术,现在也是一个考验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