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感觉不到翠竹那直勾勾的目光一样。
“郡王和郡王妃是不是很憎恶他?本皇子将人交出,郡王和郡王妃消消气如何?”
应小谷和扶成煜都没有着急表态,只饶有兴趣的看着扶阳彦。
扶阳彦看向身后河流:“你还站着干什么?还不跪下?”
河流没有反抗,更加没有觉得不公平,乖乖跪了下去。
应小谷和扶成煜冷眼看着,神色平静。
“二皇子,你将人带过来,向我们认错?”应小谷开口了。
扶阳彦用力点头:“是的,来认错的!郡王妃想如何处置他都可以,本皇子绝对不会阻拦半分的!”
应小谷冷哼一声,“你不阻拦半分?我为何要处置他?因为当初他做假证吗?”
扶阳彦皱着眉,有些奇怪的问:“难道郡王妃心里并不讨厌他?”
“不讨厌一点都不讨厌!”应小谷说的平静,随后看向扶成煜:“夫君,你讨厌他吗?”
扶成煜也同样的表态:“不讨厌,他不过是听人的命令办事而已,我怎么会讨厌他?”
扶阳彦神色一变,果然应小谷和扶成煜根本没有想过当初的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他们就是想连同他也一起处置了!
处置一个河流怎么会解气?
可恨的是......他有求于人,偏偏应小谷和扶成煜这么的不给面子?
他能如何?求人办事,能不降低身份?
原本可以让皇帝亲自下令的,可是他不能!
如果他不能生育的事情被揭穿,他还如何成为储君?
扶阳彦攥着拳头,让自己尽量不要生气,表情也尽量的随和一点。
“郡王,郡王妃,你们两个一定还记恨着我们整个皇子府吧?不过,你们是不知道,这个河流是向寄柔的人!”
“向寄柔当初按插他在郡王府!本皇子都不知道!本皇子也不知道他胆敢做假证!向寄柔与我做了夫妻这么久,我可想不到她竟然连我都利用,连我都骗!”
扶阳彦说的激动,他虽然是在极力的解释,但应小谷和扶成煜却是神色=淡然,对于他的话没有任何相信的态度!
应小谷和扶成煜的目光冷冷的,扶阳彦心里怨恨,但面上却依旧表现的非常亲和,“郡王,郡王妃这个人也是本皇子在向寄柔的手中给夺过来的!本皇子惹火了向寄柔,拉过来给你们认罪的呢!”
说着对着河流呵斥道:“你耳朵聋了吗?本皇子是让你来认罪的,你怎么还一直傻傻的跪着,听不明白话?道歉!磕头!认罪懂不懂?”
河流跪在地上,皱着眉,然后朝着地上磕头而去。
站在应小谷和扶成煜身后的翠竹,眼眶忍不住红了起来。
那个爽朗的大男孩,那个活泼开朗的男子汉!
那个对应小谷和扶成煜从不阿谀奉承巴结的男人!
可现在,竟然当着她的面,对应小谷和扶成煜这么没有骨气的下跪,并且这么听话的磕头!
他怎么可以让人这么失望......
翠竹双眼通红,但她并未发出一点动静,静静的看着河流,看着今天的河流究竟是怎么自食恶果,怎么被羞辱的!
“郡王郡王妃,都是小人鬼迷了心窍,所以才胆敢陷害郡王府的!小人也是想立功,在皇子妃面前讨个赏!所以才做了违心的事情!此事与二皇子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的话,应小谷和扶成煜并不是很相信,他只是单纯的想要立功,只怕是,他是受人指使吧!
而指使他的人绝对是向寄柔和扶阳彦两个人,但是他现在违心的说这些话,应小谷和扶成煜心里明白,不过是向寄柔和扶阳彦故意让他演戏,给他们看的!
应小谷和扶成煜看着他的眼神极度冰冷,没有任何一丝心疼和心软。
这样一个谋害过郡王府的人,确实是没有任何值得人同情的地方。
翠竹站在应小谷和扶成煜的身后,紧紧的攥着拳头,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质问道:“你说你是因为自己贪功,所以才陷害郡王府的?”
河流磕头的身子一顿,他没有抬起头,依旧低垂着头,让额头挨着地面,“是!”
简单的一个字,没有任何狡辩的意思。
翠竹冷笑一声:“真是说谎不打草稿!”
扶阳彦见一个丫鬟这么多嘴,他瞪着翠竹:“你是个什么东西,在这里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