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竹看着扶阳彦,同样没有丝毫畏惧,她冷声道:“二皇子,如果这个河流真是他自己擅作主张,诬陷郡王府,只想着在你和皇子妃的面前讨赏。”
“那么他哪里来的本事伪造郡王和羽都来往密信,那上面的印章,是他一个下人可以提供,可以伪造出来的吗?”
只怕是,连见过羽都印章的机会都没有吧?
这一切绝对是向寄柔或是他扶阳彦从中帮助!
翠竹的言语犀利,一针见血的指出其中的破绽。
扶阳彦脸色难堪,“郡王,郡王妃这就是你们郡王府的好丫鬟?一个丫鬟可以随意插嘴?还质疑我们皇子府?”
“现在人就在这里,当初确实是他拿出的伪造罪证!本皇子也确实是什么都不知晓,郡王和郡王妃想处置他,本皇子也绝对不阻拦,其他的不重要,处置人,出气才重要!”
扶阳彦的意思是将一切的罪责全部都推到墨家勋的身上,河流没有半点反应,他额头挨着地上没有要直起身子的打算。
他也不曾开口,喊叫一声冤枉。
扶阳彦让他顶罪,他是一点都不恼怒。
“处置了他!那当初二皇子掳了我,让人对我一顿拳打脚踢,这个怎么算?”墨家勋鄙夷的看着扶阳彦。
扶阳彦将他们想的也太宽宏大量了,拉一个人过来顶罪,就想化干戈为玉帛?
想的太美了!
扶阳彦不悦的看着墨家勋,墨家勋和翠竹明显是应小谷和扶成煜刻意安排留下的!
故意在这里为难他,即便扶阳彦心里明镜似的,却还是要忍。
他皱着眉回应:“这件事情,不是早就过去了吗?你怎么还追究?当初还不是因为觉得你们墨家与羽都的人有勾结?本皇子受皇命调查此事,对你用刑怎么了?本皇子有错吗?”
他的语气中听不出来有半点的悔意,仿佛如果能重来,他一定还会这样做。
墨家勋攥着拳头,冷笑一声:“是么?所以二皇子即便是打错了人,但一句按照皇命办事,就可以一笔勾销了?”
一个丫鬟刚刚插嘴,一个墨家勋现在又质问。
扶阳彦从未被这样侮辱过,但他一直都在按耐着,让自己千万不要动怒,动怒就功亏一篑了!
“小兄弟,那你说,你想如何?”扶阳彦的话听起来好似在说,万事好商量,千万不要动气。
一个当初的太子,现在的皇子,能够与他一个商人平民,这样心平气和的说话,已经算是给足了面子,但墨家勋并没有受宠若惊,他冷哼一声。
“打了我的人,都是听你命令办事的,自然我养了那么长时间的伤,不能白白受苦了!”
扶阳彦皱着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想将那些人再重新聚集起来,然后打回去?”
墨家勋鄙夷的看着扶阳彦,摇头:“不是,怎么会那么简单呢?我要让二皇子你,受我当初一样的伤,还有,你想占亦瑶的便宜,这个可不能轻易的算了!”
扶阳彦瞪了瞪眼珠子,有些气恼的拍了一下桌子:“怎么,你还想占了皇子妃的便宜不成?”
墨家勋轻笑:“自然不是,你要当面下跪认错!忏悔!”
扶阳彦原本心里就有怒火,一直听着墨家勋在这里废话一大堆,在听明白他息事宁人的条件后,扶阳彦只觉得可笑至极。
认错?下跪?
哈哈,堂堂皇子......
“你确定?”他的声音不再是温和的,而是带着冰冷的,眼神也逐渐的锐利了起来。
即便扶阳彦有所不悦了,但墨家勋并没有害怕,他依旧直挺挺的站着,无比自信坦荡的说:“是的!确定!”
扶阳彦大笑了起来,指着墨家勋:“这是本皇子有生以来听到过最妄想的话了!”
然后他看向了应小谷和扶成煜:“郡王,郡王妃你们的府上养着的人都这么没大没小吗?什么叫做贱婢?什么叫做贱民?他们心里都没有数的?”
“本皇子就算现在已经不是什么太子了,但本皇子还是当今皇上的儿子!本皇子贵为皇族的人,给贱民下跪认错?哈哈,笑话!”
应小谷和扶成煜皱着眉,扶阳彦果然没有悔改之心,不过,也对,一个曾经的太子,皇后的儿子,养尊处优,站在高处俯览众生已经习惯了,怎么可能因为他觉得芝麻大的小事,就认错呢?
那不是笑话又是什么?
“我和郡王之间的意思其实和墨家小公子的想法一样,二皇子若是觉得为难,若是觉得做不到,那么二皇子,你就请回吧?”
应小谷声音凉凉的,根本没有打算继续给扶阳彦机会了!
好似召见了扶阳彦给他了这么多时间,都是在给他面子,可他给脸不要脸,那就滚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