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你有没有和别人说过！”
刘实被他这架势唬住，摇头：“没有，这话我谁都没说过。”
“嗯，以后也别说出去，”刘诚点头说，“好好休息，记住我的话，这段时间收敛点。”
刘实连忙点头。
深夜——
一道身影从墙上跳进院里，径直朝着刘实的房间走过去，抬脚狠狠一踹，虚掩着的门被直接踹开，撞在墙上，惊醒了睡熟了的刘实。
他借着月光看清了来人的脸，心里一个咯噔，立刻扬高声音开始喊：“哥！哥！救命啊——救命啊——”
霍擎根本不在乎他会喊来多少人，也不和他墨迹，拎着他的衣领把他拖下床用力掼在地上，屈膝压住他的肚子，一拳一拳毫不含糊地往刘实脸上招呼。
听到刘诚他们的声音，霍擎不仅没有停下，手下的力气反倒是更大，等着刘家人赶过来的时候，刘实是真的只剩半口气了。
刘实见着他们张张嘴想要说什么，结果嘴一张开嘴里的血就流了出来，看着就跟命案现场一样，刘家几人也不敢上去拉扯霍擎，上次的亏吃的够多了，这一拉拉不开就算了，自己还得挨一顿打。
霍擎今天为什么来大家心里也都清楚，霍擎无牵无挂又是个软硬不吃的，刘家人没有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霍擎殴打刘实。
打的差不多了，霍擎抬手抹掉眼角溅到的血渍，表情骇人，“动我的人？”
刘实已经说不出话，躺在地上一下下的抽搐。
刘大哥壮着胆子劝道：“二，二伯他已经知道错了。”
“知道错了？”霍擎斜了他一眼，“上次你们也是这么说的。”
“霍擎，你适可而止！”刘诚喝到。
“该适可而止的是你们。”霍擎轻飘飘丢下这一句后离开。
——
孙莉端着盆打开宿舍门，准备打水洗脸，一抬头就见着霍擎，她愣了愣，然后想起霍擎和苏拂衣的关系，回头对着里面喊到：“苏拂衣，霍同志过来了。”
苏拂衣正在扎头发的手一顿，几下挽好头发，理理衣服，出门一看果然是霍擎，疑惑问：“你这么早过来什么事？”
霍擎晃了晃自己手里的布袋子，“东西拿到了，我昨天去镇里看过了，人回来了，我们今天就去镇里。”
“你等等，”苏拂衣回宿舍拿了些钱放在身上，又和孙莉说了几句，然后和霍擎一起去村口坐李大爷的牛车。
这年头不像以后，不论到哪儿都修着水泥路，在刘家村和镇里往来都靠着李大爷的牛车，但是吧，也没比走路快多少并且一路下来，能把人胃都颠出来。
且一天只有早上和下午两趟，没赶上点就只有靠着两条腿。
虽然天才刚刚擦亮，这牛车上却已经挤挤挨挨坐满了人，村民们见了霍擎，主动给让了个一人宽的位置——实在是再留不出更多的位置。
苏拂衣看着那点位置，觉得很是为难。
人差不多了，大家都想赶紧走，见她这么一动不动地站着，好几个婆子忍不住开口：
“苏知青，赶紧上车啊，站着干嘛呀？”
“对，赶紧上车，大家伙都急着要走，我家媳妇有了，我还想着到镇里供销社给她买根骨头炖了补补身子，你可快着点，去迟了骨头渣子都没了。”
“这位置你们俩够坐了，让你对象抱着你就行了。”
……
苏拂衣看了一眼霍擎，霍擎自以为领悟了她的意思，直接跨上牛车，坐到空出来的位置上，还十分认真的对他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苏拂衣:……我不是这个意思啊喂！我是让你自己拿出点绅士风度自己走着去！走着去！
苏拂衣按了按额角，在众人的催促下，木着脸挥开霍擎伸过来拉她的手，爬上牛车，坐到了霍擎的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