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去桌旁,重新倒了一杯茶水,将她扶起来,喂了她一些,才重新放她躺下去。
把她脑袋上唯一的簪子,拔下来放在枕头边。
打量她身上,已经卷的乱七八糟的衣服,思考了一阵,还是没给她脱。
不然明日起来,她要想起今晚做的,怕又是要生气不理他。
夏春有些热,自己拽着身上的衣服,他站起身双手背在身后,舔了舔内腔,“衣服是你自己要脱得,明日可不能怨我。”
但到底是看她揪的费劲,这才搭了把手,把她腰带解开。外衫脱了,她才老实了。
这才顺着她躺下来,拉过最里面的被子,盖在两人身上。拍拍她的胳膊说道:“睡吧,明日起来就不难受了。”
夏春趴在那里,滚来滚去,像个蚕蛹。
吕凌越刚刚闭起的眼睛,又睁开来。
看样子今晚更别想睡了。
一侧头,夏春正只趴在枕头上,一只脚搭在她腰上,手倒是老实放在两侧。
吕凌越觉着她这样子,大概也睡不踏实。
将她腿拿下来,用被子裹起来,拉到胸前,在她耳边说道:“别乱滚,好好睡觉,再不听话,你今天就别想睡了。”
他这虚火旺盛的人,可禁不住这么折腾。
大概也是听懂了些,或者是真是酒意上涌犯困,到底是真不动弹了。
闭着眼没一会儿,她就睡着了。
见她不闹腾了,吕凌越才松了口气。
放开她,与她隔开了些距离,冷静了一番,终是入了梦。
梦里的世界有些活色生香,夏春变成了花仙子,一直引诱他虚空幻境,练阴阳之法……
从梦里惊醒,吕凌越满头大汗,屋里一片漆黑。他坐起身,腿间有了湿意……
又得换襦裤。
撇头,瞧身边睡得正香的夏春,他有些气急。
她怎么就能撩拨完后,睡得这么踏实。
从床上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汩汩喝掉,凉意浸润胸腔,舒服了许多。这才又换了裤子,重新回到床上躺下来。
侧过身看着睡梦中的夏春,在她耳边落下一个亲吻,对方似乎觉着痒痒,还抬起手挠了挠。
吕凌越笑笑,重新闭上眼睛,这才又睡了过去。
第二日吕凌越早早地醒来,出去给夏春带了早餐回来。
夏春还睡得很实,便去叫她,“醒醒,起来吃点东西再睡,不然胃疼。”
她拍开他的手,转了个身抱着被子,嘟囔着说道:“别吵我,让我再睡会儿。”
过了几秒,她忽然睁开了眼,谁在叫她?
一猛子转过身,见吕凌越衣冠整齐地站在她床边。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穿着,松了口气。
才慢吞吞不着痕迹地缩回被子里,抬起头问道:“你怎么在我屋里?”
吕凌越撇着脑袋,指了指房间道:“你好好瞧瞧这是谁的房间?”
夏春眼睛咕噜噜地转着,快速打量了房间一圈,做起直身:“我昨天是不是喝的很醉,有没有欺负你?”
倒也是有自知之明,晓得不是他欺负她。
吕凌越不说话,没说有也没说没有。
只是岔开话题,指着桌上的早餐说道:“你昨天喝了酒,今天吃点热乎的早餐,胃会舒服。吃完再补觉,今天外面雨太大,我们不走。”
夏春心虚地看了他几眼,放开被子,从床上下来。
反正她襦衣襦裤捂得严严实实,古代的内衣实在保守。这要搁现代,她刚起床几乎半裸的样子,吕凌越怕是就没办法安安全全地,站在这里了。
将早餐打开闻了闻,粥和包子。
吃了一口,抬头见坐在不远处的吕凌越,只是低头喝茶。
她就问道:“你不过来吃么?”
吕凌越摇摇头,还是不抬头,“我吃过了。”
“……”
见他一直低着头,她以为自己宿醉过后的形象太吓人,才让这公子一直低着头。咬着包子问道:“二公子,你这老低头做什么?”
“没事,你先好好吃,我下楼转转。”
最后也是没看她。
在她看来是穿的严实,但在吕凌越看来,她就只穿了一身单衣。衣服料子薄,想看点啥看不到……
真是两个时空的概念,但他是不会跟她说这些的。
一个人吃早餐,多少有些无趣。她将粥喝完了,包子没吃几口就吃不下了。
走到屋里仅有的一块铜镜前,照了照,自言自语地说道:“这不就是头发乱了些,衣服挺整齐的么。”
夏春眼里的整齐,大抵就是重要部位捂严实了就好。
像现在这样,胸口处的前襟,已经堪堪露出胸线,甚至两边的锁骨,都看的清清楚楚,她觉着这又没啥。
她之前也这么穿衣服。
想到此又叹口气:“这古人就是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