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不见,邱粟自然也看到了神色憔悴的邬瑶,可她一上来就狠狠地推他,骤然之下见到她的那点小喜悦也瞬间分崩离析。
邱粟冷声道:“我干嘛?你们经营的这个酒楼有问题,本官为了百姓们的安危着想,当然是要查封酒楼,带走邬掌柜。”
‘“邱粟!”邬瑶站在邬掌柜面前,双手张开,“你想带走我爹也行,就从我身上踏过去!”
邱粟也用力地一把推开邬瑶:“你别以为我不敢,我这是在执行公务,妨碍我执行公务,别说是带走了,就是当众砍脑袋那都是正常的!啊!”
随着他的一声惨叫,回头一看,却是挣脱了捕快阻拦的姚泰,拿起桌子上的竹筒,一下朝他的后脑勺砸了下去。
“殴打朝廷命官,我看姚世子是不想活了!”邱粟捂着脑袋忍着怒火,对一旁的捕快喝道,“还愣着做什么,把人统统都给我带走!”
姚泰的小厮一路回了姚国公府去报信,而酒楼的小二则去了督主府。
却没想到姜雨笙不在府里,得了门房示意说是在“归去来兮”酒楼,又急匆匆的奔到酒楼去。
可谁曾想,姜雨笙刚从酒楼出发,绕了个道回督主府,和小二完美的错过了。
等她接到这个消息时,已经是黄昏时分,匆匆赶到顺天府,邬掌柜已经被打了二十大板,躺在那昏过去了。
邱粟狠狠地一拍惊木:“邬威,再不起身回话,可就别怪我不客气,再打你十大板了。”
姚泰被姚国公不由分说地打晕给扛回去了,邱粟自然不会当面和姚国公起冲突,因而堂上如今只剩下邬瑶父女。
邬瑶看着自己父亲被打,哭得不成样子,她甚至是跪了下来:“邱粟,就当我求求你了,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你把气都撒在我身上,要打要骂随你。可我父亲这身子熬不住了,你别再打了。”
心里有气?
邱粟整张脸都阴沉的不行,阴阳怪气道:“邬姑娘可千万别这么说,我只是公事公办而已,何来撒气一说?”
邬掌柜挣扎着醒来,见邬瑶跪在那,提着一口气道:“娴儿,不要向此等小人低头,我们虽然是生意人,但气节不能掉!”
“大人,柔和县主来了。”捕快刚说完这句话,陈娇娇就快步走了进来。
“县主,你怎么来了?”邱粟有些意外,下意识就要起身但被她眼神制止了。
“我来指控这邬掌柜。”陈娇娇话刚说完,她身后的婢女把手里的篮子往前一扔,是几只盐渍鸭还有松花蛋。
她道:“我府里有个婢女吃了这盐渍鸭死了,大夫检查过了,这盐渍鸭里有砒霜。”
“胡说八道!”邬瑶怒道,“我的盐渍鸭都是极好的,怎么可能有砒霜,你血口喷人!而且怎么人家吃都没事,就那你府上的人有事?”
“人证是我,物证是这些盐渍鸭,你是什么东西,我堂堂县主用得着污蔑你吗?你分明就是因为我和邱大人走的近了,怀恨在心,想毒害的是我,我的婢女不过是替我死的!”
陈娇娇一脸的高高在上,对邱粟道,“既然连杀人动机都全了,邱知府还不赶紧立案定罪。子不教父之过,就这样的, 少说也要五十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