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初道:“宫中有规矩,圣上所用饭食,必要有人试毒,如此严谨,怎会中毒?”
段天瑞道:“那毒来得慢,膳后一个时辰,才发作。”
朝中事务多,林月初又不在宫中,宋元清的作息便很不规律。
一连几日熬了通宵,肠胃就有些不适,御膳房便更加精心,膳食也多以克化为主,更多的还都是汤汤水水。
尽管御膳房天天翻着花样做,可宋元清连着吃了几天,也很厌,是以并未用多少便撤了膳。
也亏得他平日身体不错,加上那日用的膳也不多,这才没当场毙命。
那试毒的内侍也是一个时辰后毒发,当时就没了气;
可宋元清也没好到哪儿去,段天瑞出宫之时,皇帝还昏迷不醒着。
车帘隔绝了视线,段天瑞看不到林月初的表情。
隔了许久,才听见林月初不太稳定的声音传出:“可有查到什么蛛丝马迹不曾?”
段天瑞摇头:“下官不知。”
宋元清出了这么大的事,白芨和白术都留在宫中,护他周全。
来益州接人的事,便只得段天瑞领下。
他出京时急,彼时查探投毒一事也没落到他手上,还真不知里头的情况。
只道:“娘娘回宫后,兴许就有消息了。”
这一来一回,最少七八日,怎么着也该有消息了。
林月初沉默不语,一路上便再也没问过什么。
一个皇后,一个年幼的公主,也半点不矫情。
日夜兼程的赶路,二人也没抱怨过什么。
不过段天瑞觉得奇怪,自打出发,他就没见过小怡宁,偶尔休息,也不露面。
要不是听到过小丫头的声音,他都要怀疑,小公主到底有没有上马车。
一路赶了四天四夜,终于在黄昏之时,到达了京城。
这一路上很顺利平静,没有任何意外,更没有刺杀这种事情发生。
马车进了京城,直接驶入了皇宫。
宫内也十分宁静,马车在宫道上行驶,只听得车轱辘滚动的声音。
宋元清是在含光殿毒发的,但那儿不适合人来人往,便将其挪到了广宁宫。
马车在宫门前停下,林月初还没下车,就听到了冬雪的声音。
“娘娘……”
林月初眉心一蹙,挑起车帘:“你不是出宫了吗?”
冬雪的目光对上林月初,轻言细语道:“上个月圣上重新召奴婢进宫的。”
她年纪本就到了,出了宫,家里就开始给她筹备亲事,成亲的日子都择好了。
谁知,白术又亲自将她带了回来。
冬雪也奇怪得很,她进了宫就日日在广宁宫守着。
说是圣上召回,可这么些日子,也一次没见过圣上。
即便是这几日,圣上安置在广宁宫,跟前伺候的,也不是她们的人。
林月初眉头都未来得及平复,目光落到广宁宫的牌匾上。
就听系统道:“这广宁宫有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