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时敬半撑着身子坐起,他拉着姜金媛的袖子,依依不舍道:“你今儿晚上?还来么?”
“当然来。”穿好?鞋袜的姜金媛转过身,伸手扶住眼?巴巴看她的尤时敬,“待我寻到一个合适的时机,我会诈死?脱身,以后就时时刻刻守在你身边。”将脸往前?一送,姜金媛亲了?一口尤时敬的嘴巴,又笑着安慰道,“乖乖修习我教给你的功法,你的腿什么时候好?了?,我什么时候和你成亲洞房!”
尤时敬红着脸问道:“你说话算话?”不睡不知道,一睡……他是个很正常的男人,和喜欢的姑娘亲密接触时,哪怕身残,也压不住他蠢蠢欲动的渴望和欲求。
姜金媛扶尤时敬躺回床上?:“自然算话,我先走了?,晚上?再见?。”
把搁在床头的黄铜烛台放回原位后,姜金媛便闪身溜出凝霞馆,返回了?碧萝院。
“姨娘,快醒醒,老夫人传你过去呢。”有丫鬟掀开帐帘,使劲推摇闭眼?沉睡的姜金媛。
藏身在房梁之上?的真姜金媛,十分无语的叹了?口气,武昌侯老夫人这个……姜金媛托着下巴,指挥‘替身符’睁开眼?睛,并在丫鬟们的服侍下,很快梳洗打?扮好?,然后一行人顶着凛冽寒风前?往寿安堂。
罚她站等,还罚上?瘾了?是吧。
姜金媛觉着,自己平静太久了?,也该搞点事了?。
正是寒冬,屋外寒意凛凛,屋内却温暖如春,武昌侯老夫人坐在罗汉床上?,一脸惬意的品着香茗,就在这时,一个丫鬟忽然急匆匆入内禀告道:“老夫人,不好?了?,朱姨娘她晕倒了?!”
“晕倒了??”武昌侯老夫人不甚在意的轻哼一声,“才站多大一会儿就晕倒了??别是故意装晕吧。”
丫鬟小心?翼翼道:“老夫人,奴婢摸了?朱姨娘的额头身子,滚烫滚烫的,不像是装晕,应该是真病了?。”
武昌侯老夫人这才在意起来,她拧起眉头道:“当真?”若叫儿子知道,自己故意让朱姨娘在外头吹冷风,以至于生病晕倒,估计又要和她闹别扭了?,“年纪轻轻的,身子真是不中?用?……罢了?,送她回去,找个大夫给她瞧瞧吧。”这个女?人,现在是儿子的精神寄托,若是真弄死?了?她,儿子恐怕就不是和她闹别扭了?。
一念至此,武昌侯老夫人又忍不住骂起秦玉卿:“真是阴魂不散!”
姜金媛的‘替身符’被急急送回了?碧萝院,又请了?大夫过来问诊开药,可直到尤时礼下衙回府,姜金媛却始终高烧不退,昏迷不醒,望着双颊通红、神情萎靡的‘爱妾’,尤时礼的眉头几乎揪成了?死?疙瘩,他背着双手,沉着脸骂道:“你们都是怎么照顾姨娘的!一群饭桶!”
碧萝院的丫头哗啦啦跪了?一地,却没人敢吱声反驳。
怎么反驳辩解?
朝侯爷告老夫人的状么?怕是两头不讨好?,里外不是人。
“都傻跪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再请大夫!”尤时礼心?中?恼怒的厉害,碍于礼仪孝道,却无法冲去寿安堂质问亲娘,所以,他只能朝下人发火。
正如武昌侯老夫人所想,尤时礼拿姜金媛当精神寄托,如今精神寄托病得厉害,尤时礼如何能安心?吃饭就寝,所以,这天,尤时礼一直守在姜金媛的床边,亲自喂她喝水吃药换额巾,不知道的,恐怕还以为他是在伺候身染重病的亲娘呢。
消息传到寿安堂,武昌侯老夫人气得浑身发抖,直接摔茶盏:“狐媚子,狐媚子,这个也是狐媚子!”
碧萝院和寿安堂两个地方都不太平,唯有尤时敬的凝霞馆安静依旧。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尤时敬瞅着正在摆弄银针的姜金媛,脑袋有一点点发懵,阖府上?下,谁不知道侯爷纳的‘朱姨娘’病倒在床,一连请了?三拨大夫,都没把她从昏迷中?弄醒过来,但是,又有谁知道,病情严重的‘朱姨娘’,此时正神采奕奕的藏在凝霞馆里头呢,“媛媛,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啊。”
姜金媛瞥一眼?好?奇至极的尤时敬,不答反问:“你真的想知道?”
“嗯嗯嗯。”尤时敬小鸡啄米似连连点头,心?里真的好?奇极了?。
姜金媛笑着逗他:“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尤时敬探身,特别矜持的啄了?一口姜金媛的脸颊。
“亲什么脸呀,见?不见?外。”姜金媛嘟起唇色鲜艳的嘴巴,“要亲嘴,重来!”
尤时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