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像闷着罐子,说道:“果然,最疼的还是你。”
翌日晌午,御医按时来替姚思浅把脉。
因着李院使如今日日随侍于皇上跟前,□□乏术,故而姚思浅产后调理的工作,便落到了秦院判的头上。
碰巧姚思浅近日心情颇好,这会子见秦院判黝黑的额头爬满了密密的汗珠,不由多嘴了句,问道:“院判可是刚从外头回来?要不先喝几口冰镇菊花茶消消暑气。”
秦院判一抬头,正好和魏旻言瞧了个对眼。只见后者神情淡淡的,眉眼都淡,辨不出是何情绪。
若不是他方才进屋前,偶然听闻了太子妃哄夫的言语,他定会认为太子爷是个淡漠,而孤傲的性情。
然而,一刻钟前的种种仿佛还在耳边回荡,那般清晰,实在叫人难以忘却。
婉转而媚人的女声,轻轻挠着耳畔,道:“这菊花茶不仅能解暑,能退火,最重要的是……这我亲手泡的,夫君喝点儿嘛。”
这段话乍听起来,便像是任何一对感情融洽的夫妇,彼此关心着对方的身体,倒也寻常可见。
偏偏太子爷的回话,竟让整个气氛变了味儿。
只听他哑着嗓子,声音一沉,道:“整整憋了十个月,能不上火吗?”
思及此,秦院判连忙摇摇头,似是想摆脱脑海中的邪思,“娘娘折煞臣了。”
他顿上一顿,又如实交代道:“早上那会儿,康王妃进宫陪太后娘娘说话,突然犯了头痛。王妃自个虽说无甚碍处,可太后娘娘仍旧放不下心,便使了臣前去看看。”
姚思浅并非没有发觉,秦院判比起约定的时辰略迟了些许。
但她本就不是斤斤计较之人,如今又听了这一通解释,自然不会再多做追究,只是颔颔首表示理解。
秦院判不禁松了口气,仔细地把了脉,将产后需要留心的事项不分巨细说明清楚,才稍作停顿。
正当魏旻言打算端茶送客时,秦院判忽又张了张嘴,吞吐着说道:“另外,臣尚有一事欲提醒殿下和娘娘……”
魏旻言听后,冷峻的面庞难掩不耐,“何事?直说便是。”
他最是见不得人说一字,顿一下,白白糟蹋了他宝贵的时间。
秦院判自是看出了他的不悦,但这种事儿实在是羞于启齿。
任凭他心理建设做得再牢固,话一出口,亦忍不住遮掩,躲避。
“以头胎来说,娘娘的复原情况已是相当好的了,但总归还是需要个六至七周左右的时间,才能让身子恢复成能受孕的状态。”
听到这里,魏旻言总算是明白过来,不由轻哼一声道:“院判的意思是,这段时日不得行房,是么?”
秦院判见面前这位冷面太子,尚能通晓事理,连忙出声答应道:“宫里的娘娘在这件事儿上,大多没有讲究,但为了太子妃的身子着想,的确是再修养一阵为好。”
秦院判会这么说不是没有理由的。
产后若是迫切地行房,容易造成子宫内出血,受损,对妇女的身体是百弊而无一利。
可这后宫中的女子,又有哪个不是急急忙忙地恢复侍寝,借以巩固自身的宠爱,压根儿就听不进他们这些懂医的劝言。
但他看得出来,这位太子妃是不同的。
或者说,太子爷对待妻子的态度是不同于其他皇室中人的。他并不把妃子当作附属,而是真真切切地将她看成欲牵手度余生的对象。
所以他怜她,宠她,事事皆站在她的角度思考。
而对魏旻言来说,已经等了十个月,也的确不差再多待几周,更何况……
这段日子以来,他也并不是完全的禁欲,反倒以另一种方式尝了那颗禁忌的果实。
约莫是发生在姚思浅怀孕四、五个月的时候。
不同于过去纤瘦到略显干瘪的身材,小姑娘那会儿发育得尤其丰满,浑身散发出少妇独有的韵味,倒也别有一种勾人的诱惑。
某日醒来,魏旻言自觉身下汗涔涔的,再低头看去,已是遗了一滩温热的液体。
不出多久,躺在身侧的小姑娘也被这阵动静给惊醒。
垂眸看了看,一片濡湿的床单,又晃着那双清明的大眼睛,与他四目相对。
娇软如花似的唇瓣微微开合,每一下都撩拨着魏旻言的心弦。“所以我不是说了,我可以动动嘴皮帮你吗?”
说完,她复又撇着嘴嘟囔道:“都怪你,非要拒绝我。”
闻声,魏旻言几乎控制不住,用大手轻轻扣住她的头顶,便霸道地将她的小脑袋往下摁去。
一室春光。
作者有话要说:剩下的内容需要冥想。
社会主义价值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