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懒丫头傻乎乎的,根本不知道自己险些就遭被色狼占了便宜,一点防备心都没有,还冲着他笑!
薛世泽想到从前,唇角微微上扬,又缓缓地收回了手。
算了,不吵她。
薛世泽又轻手轻脚地出去,千叮咛万嘱咐了一番,跟做贼似的,将一绝大师给带了进去。
被勒令在外头,不许进去,免得轮椅轱辘声太响,吵醒了孟芷冉的顾兆,隔着窗户探着头瞧,瞧见薛世泽从怀里掏出一块丝帕来,盖在孟芷冉手腕上,请一绝大师给诊脉。
顾兆嘴角抽了抽,一脸地没眼看。
一绝大师什么岁数了,至于的么!
也不知道薛世泽许给一绝大师什么金山银山了,反正脾气特别轴的一绝大师,今儿个跟顺了毛的猫似的,薛世泽说什么他听什么。
当真跟做贼似的进去,诊了脉,又踮着脚尖出了屋子。
提笔开方子倒是快,然后又被薛世泽送着,翻墙头走了。
顾兆看着手里那张方子,别说用的药材,就是用量都跟他前脚开的丝毫不差。
真不愧是师徒,一绝大师教他的时候,还真是一点儿都没藏私。
他咂摸咂摸嘴,想着自己白得的十张膏药,选择了闭嘴。
人啊,还是傻点好。
要知道自己一座金山许出去,什么都没捞着,不得肝气郁结吐口血出来?
算了,做人还是厚道一点,毕竟薛世泽背后还顶着老么大一口子呢。
送走了一绝大师,薛世泽就忙活了起来。
先是找了个安眠的香料,挪了个青白瓷的小香炉,放架子床边上。
薛世泽生怕孟芷冉醒来,又挂着那满面春风的笑脸,跟他说什么主仆有别,顶着一肚子血忙前忙后,是以他发了狠,用的香料比较多。
顾兆从孟芷冉的屋子前路过,闻着味。
嚯,知道的这是想让人睡觉,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放得迷……药呢。
顾兆心大,想着反正薛世泽这两天守着孟芷冉,屋子里闻着这味,他也精神不了,正好养伤了。
于是,孟芷冉迷迷糊糊地,当真睡足了三日。
福宝端了热气腾腾的粥进来,笑得跟二傻子似的:“姑娘可算是醒了,可见这些日子累成什么样。”
福宝最近也睡得很好,美滋滋的,连屁股上的伤都养好了。
从前不觉得,现在才晓得,这皇子府里面有个女人有诸多好处。
别的不说,就说五殿下忙着睡觉,没空瞎折腾这事儿,孟姑娘就立了大功了。
孟芷冉这三日也有醒来的时候,但眼皮子沉得受不住,隐约有人喂她甜水,见着福宝,便以为是他:“这几日,辛苦你了。”
“托姑娘的福,奴才这几日也歇得很好。”福宝把吃食放下,“奴才帮姑娘放热汤,姑娘一会儿收拾一下。”
福宝别的不知道,听顾兆说了两句,知道孟芷冉这几日小日子。
潋月楼的净室都是装好了管道的,可以直接供温泉水。
孟芷冉吃了半碗粥,捏了捏自己的袖笼,东西还在,她微微松了口气。
薛世泽连她连睡三日都不管了,可见是彻底地不想要留她,直接撵人了。
这会儿她醒了,薛世泽说不得一会儿就会来撵人,她得快着些,先沐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