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阳奉阴违,若不将你逐出师门,那为师恐会师门不幸。”
苏长?依嗤笑着,挑着眉头,桃红色的唇瓣水亮盈润,一开一合无不透出潺潺兰息。
“你说是不是啊?徒儿?——”
最后两个字好似叫到贺清邪心坎里去?了,她腰间一圈突然泛起一阵酥麻,差点没站住脚。
这种只有在?床上才出现的感觉,似乎是刻在?骨子?里的,让人印象深刻。晦暗处,她眼神变了变,心中危机感陡然而生。
这种语气她听过?不下无数遍,俨然成为一种习惯,致命的习惯。
只要君窈一喊,她的腰肢必然会软。
不肖一会儿?,悄无声息去?打水的沈柔柔端着木盆从院子?里回来,身后浩浩荡荡跟着一群男女混合,修为青黄不接的弟子?们?。他们?皆是蹑手蹑脚,满眼小心翼翼的模样。
沈柔柔进门后,那群弟子?瞧见君窈仙尊背影潇潇而立,就算胆大包天也只能望而却?步,止步门前,但仍旧充满好奇,执着地扒着门槛往里探头。
有人发现他们?的贺师姐/师妹好似正在?穿衣裳时,顿时把几名男弟子?的眼睛捂上。
“快闭眼!不能看!”
“对对!快,非礼勿视啊!”
“咱们?不能占咱们?师妹便宜!”
“……”
苏长?依背对着门,全神贯注瞧着她这位徒弟,完全不知身后发生了何?事。
众人身影太过?明显,想?叫人不注意都难,贺清邪看过?去?时,心中突然涌出一种想?要报复的欲念。
沈柔柔润湿了帕子?拿过?来给苏长?依擦脸,苏长?依接过?帕子?,挑眉看着贺清邪欲言又止,别扭又矫揉造作的模样。
“怎么?”她凉从脚起,心上感觉不大好。
贺清邪眉眼含笑,轻咬住下嘴唇,神情妖娆,一双凤眼透露出渴望和期待,连手也捏着兰花指,道:“师尊,您往日?可是对弟子?言,听,计,从,如今,弟子?想?喝桂花酒酿,师尊同不同意啊?”
苏长?依:“……”
那做作的语调令她鸡皮疙瘩抖了一地,顿了良久,才伸出纤细的长?指徐徐贴在?小徒弟额间,试了试。
温度正常,没毛病啊。
她皱眉头。
“徒儿?脑……”
“别这么着急出声啊师尊,师尊往日?待弟子?可谓是的舔舐情深,那可是有目共睹的!以?前弟子?着师尊的道,也不止一次两次了,不过?一回生,二回熟嘛,弟子?终于想?明白了……”
贺清邪原本压低的声音,这时放的更低了,她用只有苏长?依一人能听到的音调说:“只要有别的弟子?在?,师尊总不至于将弟子?一把扼死吧?”
苏长?依:“……”
她察觉到那话中有话,心中顿生出一种不太妙的感觉,回过?头一看,正巧与那群满脸难掩激动,四肢却?不住发抖的弟子?们?,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
“!”
原来在?这等着她呢?
“徒儿?,确定?”
君窈仙尊美艳绝世的脸上,淡淡展露出一个让人心悸的笑,令整个世间都为之失色。
她瞧着贺清邪,用帕子?擦拭双手。
“不就是桂花酒酿吗?这有何?难啊?”
擦完手,她点着门口一名身着白衣的女弟子?过?来,那女弟子?的表情相当一言难尽,用苏长?依的话来讲就是一脚踩坑里了,还要有味道的坑里。
女弟子?仿佛自带颤音,边毕恭毕敬行礼,边问:“拜见师尊。不知师尊有何?吩咐?”
苏长?依吩咐道:“阿邪要喝桂花酒酿,你懂吗?”
“弟子?了解。”女弟子?颤颤巍巍地点头,一副吓的差点原地跪下的模样
“你去?吧。”
苏长?依吩咐完,转而又点一名丹青色弟子?服的女弟子?,抬手止住对方行礼,直接开口说:“咱们?阿邪海量,桂花酒酿肯定不够喝,不若你去?拿点别的什么来,只要带‘酒’字的都行,毕竟咱们?阿邪是来者?不拒。”
贺清邪眉心皱了皱。
之后,她师尊又吩咐了几个人,不是找喝的就是拿吃的,看样子?是想?把亲爱的内门弟子?活活撑死。
沈柔柔立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几乎被震惊的连呼吸都忘记了。
贺清邪怒不可遏地道:“谁海量?谁跟你咱们?!要不师尊还是把我逐出师门吧。”
沈柔柔吞咽着口水,期盼着喃喃自语地说:“师叔……柔柔也想?喝……”
贺清邪:“……”
“醉酒误事,而且呀,”苏长?依走过?去?摸摸沈柔柔的头,一脸和善的笑,“柔柔乖,你还是听话的乖孩子?,乖孩子?是不能饮酒的。”
贺清邪忍不住翻白眼,这摆明就是谴责她阳奉阴违呢。
“快快,唉,师兄师姐让开一下!让我进去?!”
此时,一名身着丹青色弟子?服的男弟子?扒开众人,跌跌撞撞跑过?来,作揖道:“拜见仙尊。”
苏长?依莞尔一笑,示意男弟子?开口。
男弟子?说:“弟子?是奉掌门命令,来请仙尊去?玄山思?过?崖。”
“思?过?崖?”
一时间,她也想?不明白祝钰叫她去?是想?做什么,经过?这几日?相处,她眼中的祝钰倒与小说原文中的祝钰人设很是贴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