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表情白藏主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下便道:“不死川现在唯一的任务就是养好身体,身体好了,才能再去做别的事呀。”
比如把那个女鬼吊房顶上晒太阳。
或者直接一点,用日轮刀把她脑袋砍下来当球踢。
“我们不是亲密的朋友吗?不要老是在乎这种细枝末节。”说完,白藏主拍拍不死川实弥肩膀。
“那,我去啦?”
…
抱着新衣服回来的路上,白藏主掂量了下钱袋,从百货店里买了一罐奶糖块。
奶糖一罐里大概有十七八个,每一个都用糖纸包了起来,方方正正。
之前那两罐星星麦芽糖此时应该身在湖底,想起它们如今的遭遇,白藏主就一阵心闷,暗搓搓扎了那只鬼好久的小人。
除了止血和帮助伤口愈合的外伤药,不死川实弥还要喝许多内服的药。
老大夫开药时给了提醒,说药也许会苦一些。
听在白藏主耳朵里却不是那个味儿,心想大夫都说苦,这药一定苦到极致,不捏鼻子喝都会吐出来的那种。
于是他趁着出来买衣服的空一并买了糖,想着也许这样能让那药的苦后劲儿变的甜一些。
关乎心上人,他总想让一切都能面面俱到。
让不死川习惯我在身边,习惯我的陪伴,习惯我对他好。
这就是白藏主现阶段的目标。
没有回应也没关系,逢人都说温水煮青蛙吗。
等不死川把我看的超重要超重要,就算听到了不喜的话也没办法不理我的时候,就是我告白的好时机啦。
不,也不对,什么青蛙。
白藏主自己给自己点点头。
我这是温情煮实弥。
嘿。
这样说多好听啊。
抱着新衣服和奶糖回了旅馆,白藏主哒哒跑上楼,想将东西放进房间里。快步走到了门口,又莫名放轻了脚步,停了下来。
他可没忘临走时要不死川睡一觉的话,要是因为自己的鲁莽把对方吵醒就不好了。
于是他放缓手上动作,轻手轻脚的用钥匙打开门。
门大概是第一次被这么小心对待,开门的时候吱呀叫唤了一声。
白藏主:“…”头疼。
这门也太不配合了吧。
将糖放到桌子上,白藏主抱着衣服走到床边,看见床上熟睡的人时,眸中情绪暖了几分。
不死川有乖乖休息呢。
睡得很香。
他弯下腰,指尖留恋的在心上人脸颊上虚画了两下,没敢触碰。
将衣服放到床尾,白藏主侧身坐在床的边缘,目光放肆又大胆的描绘不死川实弥的眉眼。
许是认清了‘我喜欢他’这个事实,就连眼睛也接收到了主人的意志,看人时自动加上了柔光滤镜和粉红泡泡。
白藏主感觉自己要是花妖这会儿都得开个花以表敬意。
不行不行。
使劲儿摇摇脑袋将自己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晃了出去,他帮不死川实弥掖了掖被角,起身把要内服的药翻了出来,去楼下找老板借旅馆的厨房煎药。
应是之前也有人提过这种要求,老板本人也很好说话,白藏主没多费口舌就把事情谈了下来。
去了厨房才知道,这儿竟然有专门煎药用的小药锅。
将各类药材放进清洗好的小药锅里后,白藏主无比认真的盯着没过一会儿就开始翻腾冒起热气来的药锅,时不时的抬头看看墙上的钟,免得时间过了或者少了。
等煎完了药,捧着盛好了药汁的碗,他缓步回了房间,生怕自己动作一大再把药汁给撒出去。
把药碗放好,又从糖罐里倒出来一个奶糖,白藏主自觉万事俱备,这才决定叫醒不死川实弥。
他叫人的方式倒也温柔,或者说,过于温柔。
手指在不死川实弥脸上轻戳了一下,说话前白藏主还特意清了清嗓子,这才开口:“起床啦。”
结果当然显而易见的...
叫不起来人。
连着几次都铩羽而归,白藏主狠了很心,放大声音:“起床喝药啦!”
一边喊一边在心里难过。
完了,全完了,我在不死川心里温柔的小仙男人设要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