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嘉言听完,漫不经心点点下巴,那人就退了出去。
他手指捏着手机,嗓音低沉,带笑:“可能要麻烦你过来一趟,你弟弟刚被保安部的人扣下。”
江藻:“……”
***
江藻还是去了,全副武装站在恒一公司前台,她从头到脚包裹严实,带着帽子墨镜口罩,一张脸几乎没有半点皮肤露出。
她压低声音悄声问:“你好,我和滕先生有约。”
前台小姐左右上下细微打量了几眼,抿嘴一笑,“您是滕太太吧,滕总特意交代,让我直接带您上去。”
江藻差点被她的称呼吓得崴了脚,手指勾下墨镜,目光诧异:“我打扮成这样,你都认得出来?”
前台做了个请的动作,带着江藻往VIP专梯走,忍住笑:“滕总说啦,不敢露脸的那位就是您。”
江藻只觉得自己脑子里有根线快要崩断,深一口气,把那种烦躁感压下去。
电梯缓缓上升,透过反光镜面,江藻看见那位漂亮的长腿前台,眼角含笑,频频偷看自己,关键还是一脸姨母笑。
笑的她头皮发麻。
更诡异的是,偶尔从身边路过的人,那些根本不认识,甚至见都没见过的人,都会停下来,面带笑容的说声:“滕太太好。”
她真的第一次来啊!这些人她真的不认识啊!
江藻脑子一团浆糊,完全不清楚自己是怎么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那位长腿美女又是怎么离开的。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站在办公室,三个人六双眼睛齐齐盯着她。
那个愤怒到提刀要砍滕嘉言的弟弟,无比温顺的坐在沙发上,手里捏着几张扑克牌,头上、两边脸颊各贴一张白纸条。
张斯年看见江藻,火烧眉毛地跳起来,冲到她面前把剩下的牌往手里一塞,急吼吼地说:“嫂子,我先去上个厕所,你帮我打两把,赢了算我的,输了算你的。”
说完,连门都来不及掩上,没影了。
滕嘉言大佬坐姿,抬眼凝视着楞在原地明显出神的江藻,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角,“你就帮他玩一局吧。”
江藻恶狠狠地瞪了张一骆两眼,走过去坐下,“该谁出了?”
滕嘉言懒懒一笑:“你。”
江藻甩出两张大小王,“王炸!”
滕嘉言和张一骆都是一愣。
“四带二!”江藻挑衅的扬起下巴:“不要吗?”
见两个人不答,直接把剩下的牌扔出,“飞机!”
“所以现在可以告诉我,是怎么回事了吗?”满腹疑问让她根本控制不了自己情绪,没看滕嘉言,直接逼近眼神不停闪烁的张一骆,拧住他耳朵,慢慢旋转。
“欸诶诶,姐,都是误会!”张一骆疼的直咧嘴,赶紧求饶,“我这次来只是想请姐夫帮我参考高考填报的学校。”
江藻:“少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还有5个月才高考。”
张一骆嘟囔:“未雨绸缪不算犯法吧。”
“你妈电话里明明说……”
滕嘉言突然出声:“他没骗你,是真的。”
张一骆表情变得有点不太自然,“你看,姐夫都这么说了,总该信了吧。”
江藻视线在两个人脸上来回扫,总觉得哪哪透出一股诡异。
罗翠红没必要撒谎,可滕嘉言更不是什么好人,她才不信如果张一骆真的拿刀要砍他,他还会心平气和的帮这小子说话。
还有张一骆,明明讨厌滕嘉言讨厌的不行,怎么突然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想了想也没头绪,江藻拎着张一骆后领站起来,“既然没其他什么事,我们就先走了,还有张一骆,我要纠正你,我跟滕先生已经离婚了,他不是你的姐夫,以后别乱叫,知道吗?”
张一骆精神萎靡,闷闷不乐的哦了声,眼珠乱转,下意识去看滕嘉言。
男人注意到他目光,懒洋洋掀起眼皮,“你看我干什么,你姐说了算。”
张一骆立刻点头:“好的,姐夫。”
作者有话要说:江藻:“他不是你姐夫。”
张一骆:“姐夫姐夫姐夫姐夫。”
滕嘉言:“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