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丁六一仍旧背对着门口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他就是想动也动不了因为自从“空间跨越”之后林三酒始终没有把他身上的意识力解开反而为了保险缠得又紧了好几圈;他自然听见了“猪先生”的这句话只是谁也看不见他脸上究竟是一个什么神色。
“你们堕落种都是这么蠢的么?你的脑子进火锅了我的可没有。”林三酒气得反而失笑了“我们能够预料到你来能够拿丁六一诱你进门说明我们早就把情况摸清楚了……”
她蓦地收了手中薄叶还不等莫尔德松一口气她一把抓住了它的后颈皮——比普通家猪沉重几倍的庞大猪型堕落种不由自主被她拽得双腿腾空、往后一跌后脑勺重重磕在了地上。
林三酒重新叫出了鞭子坠着沉重钢刃的鞭子尖在猪脸上空摇摇晃晃。
“我从医疗系统手里拿了不少东西”她看着莫尔德脸上浮起的毫无疑问属于人类的惊讶、迷惑以及一点点的贪婪低声说:“我很愿意在你们身上试一遍。”
“你、你要知道什么事对吧”
突然叫起来的却是不知何时爬到角落里的黄短裤。它捂着自己的腿尖声叫道:“问我问我我一定知无不言!求求你我这么配合给我治治伤吧……莫尔德不会告诉你信息的他一向很狡猾!”
林三酒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嗤笑看了看地上的莫尔德。
“你呢”她抬起下巴示意了另一头颈间鲜血横流的猪。“你能不能做得比你这位同事好?”
那猪说话都不容易却仍然使劲嘶哑地说:“能、当然能让我来他知道的不如我多……”
“这就是堕落种。”余渊往墙上一倚抱起胳膊尽管面上没有多少表情墨色流动之间却也像是含着澹澹的厌恶。
“如何我们分开问?”清久留吐了一口烟建议道。
这是林三酒把他们叫进来的另一个原因——堕落种是最不能信任的;但是一个不肯让同伴把自己踩进水里反而自己要踩着同伴上岸的堕落种就可堪信任多了。
“分开问吧”林三酒点了点头说。
至于该问什么几人在进门之前就早已经通过气了;余渊二话不说走上去抄起一条猪腿拽着那头黄短裤的猪就走向了一边清久留好像嫌红短裤身上血多一路踹着它让它滚进了另一边。
林三酒此刻简直是一个百宝囊只要是能提出来的需求她觉得自己简直没有不能满足的;在房间里设置两道隔音屏障这么简单的事甚至都动用不到人偶师的口袋或什么特殊物品她一摊手意老师就主动送上了一张从次空间里拿到的兵工厂造物。
站在半透明罩子中间还能模模湖湖地看见两侧的影子。林三酒也不急先掏出了人偶师一个不过分华丽的单人沙发坐下了架起了二郎腿感觉果然相当舒服随即冲地上一直紧紧闭着嘴的莫尔德笑了一笑。
“怎么非要我从头问?”她手中钢鞭的利刃在空气里悠悠地转出了一个又一个圈。“这样吧我给你十分钟你自己把该说的都主动说一遍。如果我必须问一个你从来没提过的事你就挨我一下。十分钟到了还没说完我就拿你喂孤儿院。你要是说得全我就不动你。怎么样?”
“我、我……”
莫尔德的小眼睛里闪烁着黑幽幽的光叫人看了一时却说不清它到底是一个什么神色——在它神态表情都依稀彷佛人类的时候毕竟还是长着一张猪脸的。
“我从头说”它看了看鞭子尖似乎还是选择了配合。“是这样的我是来自老家【市政大厅】的一个猪型堕落种……”
它的眼珠左右转了转最后落在了自己腿上。
“我名叫莫尔德我现在在【医疗系统】世界里我穿着一条蓝短裤。”
……它在搞什么?
林三酒微微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