撷紫跟谨认识的第三天就禁不住谨的诱惑。
当撷紫告诉谨自己怀孕的事时,谨只对撷紫说了一句话:“别把不知道那里来的野种都算到我的头上来。”谨是个聪明人,他知道怎么保护自己,可是保护不是没有万一的。
在撷紫去医院的时候,谨已经和涪琳在一起了。
我从来没有想到撷紫会那么的坚强,当女人决定坚强的时候绝对是一股让人想象不到的力量。
第二天撷紫就从宿舍里搬出来,临走的时候,撷紫对我说了一句话:“男女之间没有对和错,你唯一要做的就是学会保护自己。”
在撷紫走后,我觉得自己过得很寂寞,涪琳和谨在我心里已成了狗男女的代名词,我对爱情,对雨其甚至整个世界失去了信心,只觉得一切灰暗的很。
“玲心,有人找你,在传达室。”
我很惊讶,会是谁呢?
“心。”
雨其,这怎么可能呢?
跟雨其走在校园的小道上,三月绿枝开始发芽了,嫩嫩的,点缀在枯枝之间,天气还是很冷,风很轻把云拉细了,所以天空显得高而辽阔。
雨其默不作声,黑色羽绒下的他表情很严峻,我的心很紧张,还有点害怕。
“你怎么来了。”为了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一点,我笑了一下。
雨其止住了步伐,他盯着我看,看的我心里其发毛,第一天发现自己对雨其的情感居然是害怕居多,可是为什么要害怕呢?
“心。”
“嗯。”
“我把工作辞了。”
“为什么?”
“我留在上海,我可以工作,我可以养你。”
我抬头看雨其,他的表情非常的认真,那时候的喜悦,很大一部份是由于虚荣心在作祟。
雨其摸了摸我的头发,并且深情地说:“我会给你幸福的,你要相信我。”
我用力的点点头。
现在想想真可笑,他用什么给我幸福,一个初中也没有毕业的人,二十岁,要文凭没有文凭,要工作经验没有工作经验,除了打架什么都不会,我居然相信他能给我带来幸福,可是这能怪我吗?十八岁的心总是比较冲动和容易感动,那是一个只要有爱情喝水白开水也能幸福的年龄呀。
雨其在我学校附近租了间很小的阁楼,一个月三百块的租金。
幸福没有绝对的,可是如果要以一个相对来说,那段日子真的很幸福,我的人生给我幸福的有过两段,不过一段毁了我的人生轨迹,另一段让我自己毁掉了。
雨其每天起得很早,他买好早点后就在我们宿舍楼下等我,我们吃好早点后他再送我去教学校楼上课,然后再出去找工作,中午再来等我下课,再送我上课,到了晚上再去不要钱的公园坐坐,看看夕阳看看灯火阑珊里的上海,因为没有钱,我们常常徒步走到外滩,面对涛涛江水,豪情万仗,雨其一直想开一间酒吧,我们天真的认为面包会有的,仿佛只要我一毕业,雨其已经拥有了自己的酒吧,而我便可以一袭长裙,在钢琴键上优雅的用手指跳舞。
半个月过去了,没有一家公司收留雨其,雨其身边带的钱已经所剩无几了,他每天旧照会在我的宿舍底下等我,却越来越寡言,他很不开心,我知道的,我没有办法安慰他,我觉得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所以我很内疚,他原本是那么的快乐,有自己的工作,我觉得是我毁掉了他的理想,他该是一家酒吧的老板,可是反过来说,他一个保安做到哪年才可能开一家酒吧,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我下了一个最荒唐的决定,搬出去和雨其同居。
我希望用自己来给雨其带来快乐,那天雨其找完工作回来,在教学楼没有找到我的人,他没有继续找我而是直接回他的小阁楼去了。
当他打开小阁楼的门时,我的饭已经做好了,雨其愣了一下:“你没有上课吗?”
“今天是星期六呀,你忘了吗?”
“噢。”雨其不再说话,直接往床上坐了下来。
我有点恼火:“你不觉得今天的家看起来很干净吗?”
雨其随便扫了一眼,看见桌上多了许多我的东西:“你干吗?”
我在他身边坐了下来:“我要搬过来和你一起住,这样我们二个人一起吃饭就可以省很多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