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二立刻担负起了搜查之职,他长得五大三粗,心思却细腻,为了服众,还特地将这几个丫鬟也一并带了去。
很快,一行人就回来了:“启禀王爷,没有找到。”
“什么?”林媛儿活像挨了一记耳光,“分明就在床褥里,怎会没有找到?一定是你这个恶奴故意包庇……”
唐妙筠挑唇笑笑,抱着胳膊在一旁看戏。
演,继续演。
“漠哥哥,”林媛儿看向林苍漠,狠狠一掐自己的手背,硬是挤出两滴泪来,“这个女人阴险狡猾,一定是发现事情败露,把东西藏到别处去了……”
唐妙筠瞧着她振振有词的模样,转念一想,又觉得有些疑惑。
她并没料到林媛儿有如此狡猾,原以为不过是个恃宠而骄的大小姐,如今看来,却远不止如此。
栽赃嫁祸,颠倒黑白……每一步,都是置人死地的死棋。偏偏这人看上去又蠢得出奇,着实叫人匪夷所思。
无论如何,事已至此,这笔债是该算算了。
她冷笑一声:“这么说来,你也见过那帕子?”
“我……我当然没见过!”林媛儿立刻出声反驳,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怎能看见那种东西?
“你连见都没有见过,却一口咬定帕子是在我的床褥里,若说此事与你无关,我还真是……无法相信。”唐妙筠拖长了语调,咬字极慢。
林媛儿不禁语塞。
一旁的一个粉裙丫鬟,伶牙俐齿地替她解了围:“小姐自然是听我们这些奴婢说的,难不成不信我们,反倒去信你这个贱妇?”
“这么说,采荷真是亲眼所见了?”唐妙筠揉了揉眉心,像是有些苦恼,“那就奇了……胡二分明什么都没搜到,你们之中必定有人在说谎,莫非说谎的是胡二?”
“这……”粉裙丫鬟脸色一白,赶紧跪倒在地,“王爷为奴婢和采荷做主啊,奴婢敢用性命担保,采荷说的句句是真!”
胡二乃漠王心腹,自然是个信得过的人。唐妙筠不说还好,这么一说,她们的说辞就更是站不稳脚了。
林媛儿也听出不对:“这件事到此为止,我的丫鬟还轮不到你来教训吧?”
“你说到此为止就到此为止?那抱歉,我今日非要查个水落石出。”唐妙筠嘴角微牵。
笑话,阴谋落空就想全身而退,真当她唐妙筠是病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