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采荷,你袖子怎么湿了?”那粉裙丫鬟忽然问了一句。
采荷低头看向自己的衣袖,果然一片水渍,伸手一摸,不由大惊。
“怎么了?”林媛儿不解。
“小……小姐……”采荷嘴唇一阵发白,连话都说不清了,“我……我……”
胡二上前,伸手拍了拍采荷的衣袖,一物就从她袖中掉了出来。
众人定睛一看,见是一方女子用的绣帕,包裹着一滩恶心的浑浊。
余下的几个丫鬟纷纷后退,害羞地捂住脸。粉裙丫鬟却是赶紧凑在林媛儿耳边,说了几句什么。
林媛儿听罢,眸光一亮:“采荷,原来是你!你勾引唐泽少爷,还企图陷害他人,真是好大的胆子!”
“林小姐未免言之过早。”无端卷入其中的唐泽,面色没有丝毫慌乱,“在下学过松雪寺的元阳心诀,需童子之身才能修炼,如若行房,则功力尽失。”
说着,大步走出亭子,取下腰间长剑,未褪剑鞘就扬臂一挥,虽不见半点剑光,但如白虹贯日一般气势夺人。
梢头的红梅白雪,同他周身泛起的淡淡金光交相辉映,令人不敢逼视。
一套剑法舞完,丫鬟们已是瞧得面色嫣红,唐妙筠却不以为意。
剑法还不够纯熟嘛,全靠那元阳心诀在支撑,这小子练功的时候一定偷了不少懒。
“本王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林苍漠冷眼看向采荷。
他时常领兵作战,常年不在京城,不想这次回府,竟发觉府里有这等刁奴。
采荷吓得抖若筛糠,瞥见林媛儿活像要吃人的脸色,更是结结巴巴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可是掉脑袋的大罪,想清楚再说。”唐妙筠意味深长道。
“是啊,采荷,你可要想清楚,要是真做了什么见不得的事,怎么对得起你府外的父母?他们可是千辛万苦才把你送到王府来的啊,莫要辜负了他们才是。”粉裙丫鬟也适时了开口,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采荷,仿佛要将她瞧出个洞来。
这话乍一听没什么古怪,落在唐妙筠耳朵里,却诡异得很。
府外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