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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57(1 / 2)


酒楼外人声嘈杂,喧闹非凡。

望月楼乃京都名楼,来往的顾客甚多,下层是普通老百姓吃饭之处,上层为高档食住之处,楼宇内清歌伴佳酿,琴奏舞曲颇为美妙。

一名相貌不凡的年少公子并不被这繁华的景象吸引,只静静饮着酒水,等候贵客,他的外形俊朗,五官硬朗,一双宛如深潭般的眼眸时刻闪烁着坚毅而睿智的光芒,似乎对还未发生的事情已经运筹帷幄。

“萧将军好手笔,老夫自愧不如!”未见其人,便听见一道洪亮,中气十足的声音。

严羽身着轻装,腰配弯刀,落座于萧沐对面,自顾自倒了杯酒,俯视楼下来往的人群,说:“不知这南离跟东离比起来,是否能入萧将军的眼啊。”

萧沐神情平淡,轻轻挑眉一笑,说:“此言差矣,能不能入在下的眼不重要,在下只知道,东离倒是挺入严将军您的眼。”

严羽脸上带着狂傲的笑容:“后生可畏,有勇有谋,看来小皇帝说的对,我真的是老了。”

“严某此次重创,萧将军可还满意?”

萧沐道:“以严将军的实力,这点损失怎么能叫重创呢?您的“影子”可是遍布了整个南离啊,连你们皇帝的宫里都藏了不少吧。”

严羽笑起来,说:“严某真是小瞧了你。”

他脸上的笑容渐渐散去,深黯的眼底充满了凶恶:“我们当初说好的,用你的人刺杀小皇帝,你竟然暗地偷学我的武功,把脏水泼在我身上,萧少将如此出尔反尔,有违道义!”

萧沐面带和煦的笑容,道:“我是答应了你用我的人,可没答应你他们用何手段来弑君啊,况且,你我都是军人,兵不厌诈啊,严将军。”

“你够狠。”严羽说。

萧沐道:“在下的狠可比不上严将军的十分之一,秦州的一万大军,您的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他饮完酒,倒扣酒杯,说:“严将军若想将来稳坐于南离的帝位,还请听在下的命令行事,到时候两国和平,你稳坐帝位享受权利,何乐而不为。”

严羽举起酒杯,一丝阴冷的笑容在嘴角一闪而逝,道:“这是自然。”

......

孟梓在长乐宫呆了一下午,练字画画,不说一句话,十一对她也没个好脸色。

“还在为那件事生气?”孟梓说:“朕不懂,你为何生这么大的气。”

十一微垂着头,眼睛盯着丝帕上的针脚,说:“死都死了,多问无意。”

“好吧。”孟梓道:“你对严羽的感情还挺深,到现在都还护着他,不肯站在朕这边。”

十一不语,针线有条不紊地穿过丝帕,说起感情深厚,严羽只是给了她吃穿,几乎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关心过她,在进府前,每日和“影子”们同吃同睡,一起练习剑术,其中有几个哥哥对她很好,真的把她当妹妹疼。

而那几个哥哥在前几日被军法处死了。

十一是生气,但更多的对命运的无奈,伤心几个哥哥说没就没了,其中有一个小时候说过,万一哪天不受将军重用了,就出去讨个老婆,安分过日子去。

可是他异想天开了,将军的不受重视不是还你自由,而是把这条他曾大发慈悲救过的烂命还给他。

“立场不同,朕也没办法。”孟梓不知何时站在她面前,忽然道。

她看着细密的针脚,笑道:“手艺不错啊,这要比市面上卖的好看多了。”

“皇上谬赞。”

孟梓抢走她的丝帕,凑近眼前:“让朕看看,绣的什么。”

“还没绣好呢!”

十一作势要抢,孟梓命令道:“坐回去。”

她乖乖坐回榻上。

丝帕上荷花绣了一大半,绣工精细,绣的栩栩如生的,是双巧手。

“朕没猜错的话,是严九香喜欢荷花吧。”

十一惊住:“你怎么知道?”

孟梓说:“朕调查过严九香,她的喜好,朕都一清二楚。”

十一伸出手要丝帕:“可以还给我了吗。”

“你对她挺上心。”

十一说:“你怎么不说我模仿的到位。”

孟梓笑笑,并不回答她的问题,却道:“你想出宫吗?过自己的生活,不用再代替谁。”

听起来很诱惑,十一的眼睛亮了亮,但仍旧对孟梓保持有戒心,说道:“我不是那么好哄骗的。”

孟梓把丝帕还给她,说:“朕可以带你去皇兄的墓地,难道你不想去看他一眼?”

严九香眼眸微垂,继续她的针线活儿,不为所动。

孟梓在她边上坐下,看着她绣,失笑道:“你好像很不信任朕啊,那朕问你,这段时间你是不是过的比以往都要舒心?朕到你这儿来,你是不是不用像以前那样卑躬屈膝的伺候朕了?”

她说的没错,这段时间只要蒋和不在,确实像活了一回真实的自己。

“朕说到做到,只要你跟朕合作,朕保证你能安稳出宫,没人会知道,如何?”

“罢了,朕不逼你。”孟梓起身,准备离开,而又说道:“朕还是那句话,以前的事就让它过去,你手上的人命朕可以既往不咎,朕希望你可以摆脱那无谓的养育之情,更不想看你一辈子被他利用,最后只落得个惨死的下场。”

她说完,便走了。

房檐上的冰雕化了,砸在路过的小太监头上,小太监没忍住哎呦一声,害怕屋里的娘娘听见了,赶紧噤了声,猫着腰快步从屋檐下跑过去。

十一从窗户缝里盯着那道渐行渐远的身影,良久,才开始重新绣她的荷花去了,忙活到快日落,才算绣好。

一朵清雅的荷花跃然丝帕上,她打开一方木盒,木盒里面是数条绣着荷花的丝帕,十一把今日绣好的放了进去。

......

次日,璃鸢照例来长乐宫给皇后换药。

殿外是冰天雪地,殿内有暖烘烘的红碳。

后宫用碳是按位份来的,娘娘们用的是上好的红碳,无烟无味,璃鸢这几日趁着给她换药的名义,赖在这儿享受了好几天的红碳,不到天黑不走。

“过来吧。”身后的皇后道。

“来啦——”

璃鸢一转身,立马就呆住了,皇后的外衫脱到腰际处,里面是一件宝蓝色的肚兜,两根细带往后背蔓延,饱满的胸前肌肤白皙润滑,杨柳纤腰姣姣,她的身段很漂亮,该瘦的地方绝不会多一丝肉,该胖的地方也.....恰到好处。

自她受伤,给她换药好几次了,也见过她脱衣服的样子,但是每每看到眼前如同美人图上的皇后,璃鸢还是经不住惊艳了一把,甚至想咽咽口水。

璃鸢给往她胳膊上倒药粉,心里一边在可惜:这样的人间极品,被男人晾在一边,真是暴殄天物啊。

后来她又转念一想:不行,极品应该收藏才对。

璃鸢想的出神,没注意手上的动作,金创药倒了大半瓶在她胳膊上...药粉都堆成小堆了。

皇后嘴角轻微动了动,出声道:“给本宫上药这么心不在焉?”

“阿、对不起,对不起,嫔妾该死。”璃鸢赶忙用手指推开白色药粉,因为凑的太近,药粉的味道太刺鼻,她没忍住打了个喷嚏,粉沫四溅,溅到了皇后的脸上......

“......”

皇后爱干净,最受不了身上哪里不干净,就连太子还是婴儿的时候在她身上吐了口奶,不里外换衣服,她就浑身难受。

“璃鸢...”皇后咬字重了几分,说:“快给本宫擦干净。”

“是、是。”璃鸢用手帕擦去皇后脸上的粉末,擦着擦着又心猿意马起来,皇后颈部的肌肤极为娇嫩,隐隐显出皮下细细的青青的筋脉。

璃鸢感觉自己的心要跳出来一般,涌出的难以平复的情像一团团热流涨满胸口。

好奇怪的感觉,她现在就像一只色中饿鬼,注视着皇后的脖颈。

“擦好了吗?”皇后闭着眼问。

“快了,还有一点儿。”璃鸢心虚地说,最后一点儿在她的咽喉处。

“那你快些。”

“是。”

喉处的那点儿粉末像蛊惑似的在朝璃鸢招手,璃鸢抿了抿唇,再看了一眼皇后,随即偏头伸出舌头舔掉了它。

喉间湿湿痒痒的,皇后当即睁开了眼睛,却只看见璃鸢面不改色的为她披好外衫,说:“好了,皇后娘娘。”

皇后脖间的鸡皮疙瘩渐起,说话也不大顺畅:“你,你刚才对,对本宫做了什么。”

“什么做什么?”璃鸢装傻充愣,起身说:“娘娘,药已上好,嫔妾就先退下啦。”

“嗯。”皇后颔首,又说:“明、明日再来一趟吧,再上最后一次药就好的差不多了。”

话一出口,皇后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说个话怎么一点都不利索,口气听着倒像巴不得她来似的。

璃鸢忽然弯下腰,双手撑在床边,二人的鼻尖几乎要碰在一起,她笑起来,媚眼有点半含秋水的味道:“好啊,我明日再来。”

皇后脸上以及耳垂醉了一抹红云。

璃鸢回了宫,姚紫捧着她的玉手给她剪指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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