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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2 / 2)


随后他把格格额头上的伤如何而来的经过如实禀报皇上最后陈情道:“格格要退婚小民无异议但莫须有的罪名将有辱小民声誉请圣主明察。”

康熙听完他的话目光转向歆怡问:“格格对叶公子的话有何说法吗?”

歆怡摇摇头她被康熙忽然改变对叶舒远的称呼和他难解的目光迷惑了心中陡然生出一种强烈的不安觉得自己仿佛做错了什么。

康熙转开目光对叶舒远说:“既然格格无异议那么叶舒远格格指控你的罪名现在已经洗清关于格格的伤朕判你无罪。可是——”他拖长了声音锐利的目光再次扫向两个年轻人厉声道:“你仍是死罪难逃!”

“死罪?!”

不仅叶舒远就连歆怡也对皇上突出此言而大惊失色。

“是的你犯了抗旨逆反之罪。”康熙锐利的眸光射向叶舒远令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康熙接下来的话每一字、每一句都如同勒在他颈子上的吊索让他嗅到了死亡的气息。

“你与格格的婚事是朕御赐的姻缘。”康熙继续道:“天下人皆知御赐婚礼既成便永无解除之日!你枉读圣贤书身为当朝进士竟敢赞同、甚至鼓励格格解除婚姻如此公然抗旨犯上作乱的逆君之罪朕绝不宽宥否则日后若人人效仿那我大清朝的国君之威何在?三纲五常的轮理道德何存?”

言毕未容两人缓过气来他再加一句。“虽然你这额驸只做了几个时辰但仍得由宗人府治罪问斩如果格格愿意的话朕准她为你收尸!”

当“问斩”两个森严的字嵌入脑海时叶舒远瘫坐在脚后跟上只觉得眼前一阵漆黑心中哀怨地想:世事果真无常祸福确实相倚前一刻还春风得意下一刻就要做陰间冤魂谁又能说得准自己的命运?

“收尸?”皇玛法惊天动地的一席话将歆怡的心完全打乱她根本没想到自己的一时之举会害一个人丧命。想起不久前她还赌气咒骂他被砍头还说要为他收尸她害怕地想难道是冥冥之中神灵对她乱说话的惩罚要她害人也害己?

不!虽然她咒他但从来都不是真心要他死啊!

叶舒远虽不是她喜欢的男人类型而且还算是个陌生人但不管怎么说他与她已经行过婚礼且与她无冤无仇娶她也是被皇命所迫她怎能为逞一时之快而害他亡命呢?况且她是个连小虫子都不忍伤害的人怎能眼睁睁地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因为自己而死呢?

想到这儿她惊恐万分也后悔万分“扑通”一声跪倒在康熙身前急切地说:“皇玛法不要杀他!”

康熙冷哼道:“你真是的先前说他不好闹着要治他罪的人是你现在急着为他求情的人也是你你这丫头到底要怎么样?”

“先前……那时我很生气求皇玛法开恩!”她呐呐地说。

康熙心里偷笑口中却厉声问她。“你吵着要退婚不就是因为额驸待你不好吗?为何此刻又要帮他?”

“不不是那样的都是因为我太任性耍脾气故意激他。”

“不要再说了朕不许你为了救人而说假话!”

“没有我没有说假话他真的没有做错任何事啊!”看一眼瘫坐在地的叶舒远再看看神情严厉的皇玛法歆怡真后悔自己的任性和无礼惹起了这场风波。

见皇玛法迟迟不回话她苦苦哀求道:“他是有点冷漠有点无礼可是他并没有抗旨他娶了我是我不该挑衅他……求皇玛法不要杀他!”

“若不杀他你还要退婚吗?”康熙俯身问她。

“不……不要!”虽有丝犹豫但她最终仍坚决摇头。只要能救他一命要她做什么都行。

康熙的目光转向另一个。“你呢?你也要退婚吗?”

叶舒远撑起身子无力地说:“小民若想退婚当初就不会允诺成婚。”

见两人都没了来时的气势康熙知道目的已经达到不由暗自得意不失威严地说:“这样才对嘛。你们都给朕记住小夫妻间的小吵小闹并非坏事以后断不可以此为气更不许再闹退婚之事否则朕新旧帐一笔算绝不宽恕!还有今夜之事以后谁都不准再提前事一笔勾销。”

“遵旨!”两个饱受惊吓的年轻人立刻齐声答应。

皇帝爷恩威并举又对叶舒远道:“你乃新科进士前程远大自殿试初见朕就认定你是谦谦君子、磊落丈夫这才把歆怡格格下嫁予你。格格久居皇城见识有限你比她年长见多识广理该迁就她、包容她怎可与她一般见识?”

见皇上待他真诚叶舒远深受感动可是刚从“死亡”威胁中脱身他余悸犹存再想到歆怡格格那张不饶人的嘴不由恳求道:“圣上所言铭心刻骨小民岂能不听。只是有一点小民尚在担心。”

“哪一点?”

“从今往后若格格不修妇言不从家礼小民当如何是好?”

康熙何等精明一听这话当即知道这是叶舒远在为今后与格格相处讨取“尚方宝剑”不由笑着瞥了眼歆怡道:“为朕取笔墨来。”

身边的小太监急忙上前奉上笔墨可是康熙却将他递上的纸张推开看着叶舒远问道:“那个打破格格额头的镇纸在你身边吗?”

“在。”叶舒远说着将身上带来当证物的镇纸取出递给小太监。

康熙接过镇纸看了看笑道:“这个正好朕写在上面让你二人时时可阅。”

说完他在镇纸上写下一道谕旨。“朕谕:格格歆怡嫁入江南叶氏须谨听夫训如有违反从严勿论镇纸在此如朕亲临责罚任尔朕不过问。钦此。”

康熙写罢将镇纸交给叶舒远语重心长地说:“朕把歆怡格格交付给你你不要辜负了朕要善待她让她替叶氏生许许多多文才出众的俊杰雅士以盛我朝万世江山。”

叶舒远与歆怡都被皇上的话说得满脸涨红叶舒远接过镇纸小心收好再对康熙隆身一拜道:“谢皇上隆恩小民定遵旨而为。”

康熙发出爽朗的大笑笑声中宣来福公公安排一对新人回洞房。

出了殿门两乘软轿已在外头等着了。

“格格、额驸请上轿!”

看到他们出来康嬷嬷、秋儿和一帮丫鬟、跟班齐声喊。

就这样来时气冲冲、忿不平、心难定的两个人此刻都认命地上了轿往“悦宾殿”行去。

回到“洞房”丫鬟、奴婢们忙着送水铺床跟班、护卫们散开看护院子一对新人则规规矩矩、沉默寡言地按照康嬷嬷的指示漱洗更衣。等一切完毕仆佣们道了“万福”离去后寂静的新房内只有烛芯燃烧的声音。

被康嬷嬷强行按坐在床上的两个人并排而坐却悄然无声。

在回来的路上康嬷嬷与歆怡合乘一顶软轿时忧心忡忡地劝导她今夜重进洞房后不可再生事要顺着额驸。其实就算嬷嬷不说她也不愿再惹事。

“洞房夜平顺一生都和美。”嬷嬷为时已晚地提醒她。

但她不知道在发生了这场风波后她要如何才能与他“平顺”、“和美”如果那意味着她必须对他百依百顺的话她知道自己做不到。

就像现在静坐很久却不见他有任何动静时她坐不住了。偏头看他只看到一个严肃的侧面和有几道细小皱纹的饱满天庭。

他干嘛不说话?见他那样端坐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她暗自猜测:难道他还没从皇玛法“宗人府问罪斩首”的恐吓中回过神来?或许是还在生我的气?

她想问但又不敢怕自己的言语又刺激到他今夜的事让她明白她说的话他总不爱听既然那样她还是不要说话的好。

又坐了一会儿她没法再继续便用胳膊肘轻轻顶了顶他肋间。“说话呀。”

他缩了缩身子看她一眼仍一言不发地坐着。

起码他看了她一眼而且眼神并没有什么异状。于是她大着胆子说:“人家都说洞房夜得说话既然我说话你不爱听那么你说呀。”

“说什么?”他终于开口了而且眼睛直直地看着她。歆怡的心没来由地急跳了几下他的声音很好听她先前怎么没有注意到?

在他的注视下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口一张一句从宫女那听来的老话就这样未经思索地从她嘴里熘了出来。“娘说生女爹说生儿两人不说话孩子是哑巴。”话才落音她的脖子、面颊早已红如火。

她轻率的言词让叶舒远皱眉可是当看到她羞愧的样子时他又没法指责她。

此刻的她丝毫没有早先的骄横莽撞也不再有咄咄逼人的气势。粉嫩的面颊因为羞窘而涨得通红低垂的目光透露出疲惫和茫然被梳拢在肩后的长发在灯火下闪闪发亮……

他不明白为何这样一个美丽如仙子单纯如幼童的女人一开口却能说出让人七窍生烟、退避三舍的粗野言辞。

感觉到他的目光歆怡抬头看着他神情肃穆地问:“怎么了是我又说错话了吗?”

烛光在她脸上投射下一层柔和的光她的眼神显得真诚而单纯让她看起来更像唯恐受责罚的小女孩。他的心勐然一跳这才意识到自己与她是如此的靠近近得能闻到她身上传来的馨香。

感觉到心神摇荡他勐然起身走到屋子的另一边以毅力压抑住内心突如其来的陌生激情。在任何情形下他都不做**的奴隶此刻他也不会改变。

看到他忽然涨红的面孔歆怡的目光不解地跟随着他。

“为何那样做?”他忽然开口。

歆怡吃惊地问:“做什么?”

“在皇上面前为我脱罪。”

“哦那个啊。”她松了口气漫不经心地说:“因为你本来就没有罪。”

她的声音很轻可是却重重地落在叶舒远的心上有一刹那间他觉得她并非口不择言、不识礼教的蛮横格格。

可是她紧接而来的一句话立刻将他的这一点点希望击溃。

“不过我可有言在先你别想仗着谕旨欺负我不然我会给你好看!”

吓还是那副德性!叶舒远胸口一窒没好气地说:“我也有言在先如果你违犯家规我自当凭藉皇上圣谕以家法处置你这点你最好记住。”

这冷冰冰的的口气惹恼了歆怡她反问道:“那要是你违犯了家规呢?”

她这一说倒让叶舒远好奇了。“我违犯什么家规?”

“不守夫德!”

“夫德?”叶舒远一愣。“叶府没有这条家规。”

“有当然有如果没有那就是你叶府的过失有损书香门第的香楣。”

怀疑她在作弄自己叶舒远板着脸道:“不许胡言乱语。”

“谁胡言乱语?枉你自诩才学出众怎可不效先圣为夫待妻之道?”

“什么‘为夫待妻之道’?”被她振振有辞的神情吸引叶舒远追问。

“看吧你也并非万事皆通。”歆怡得意地说:“诗曰:‘妻子好合如鼓琴瑟’、‘宜尔室家乐尔妻帑’难道这不是在说为人夫君者的待妻之道吗?”

听她熟练地引用了《诗经?小雅?棠棣》中的诗文叶舒远一时无话可说却并不气恼反而有丝窃喜看来他的妻子并非愚钝、不懂礼教的顽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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