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脱下来戴着。」
「可是这不便宜……」
「区区几十两我不放在眼里。喜欢吗?」司徒剑兰故意问。他老早就从她的眼神里看明白就算他系在她颈上的是条狗链她也会很喜欢。
「嗯。」一戒颊畔生花淡淡樱色浮现搭上她憨憨的五官完全是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
司徒剑兰禁不住吞咽喉头激涌的唾液。
怎么回事?怎么心浮气躁的?怎么心头痒痒的?怎么……好想多买几条玉链给她多换几个这么傻不隆咚的笑容?
「你、你别……够了太多了……」
一戒困扰无助的声音劈进脑子里司徒剑兰才从她流转着一丝丝羞赧的眸子里看见自己做了什么——
他到底在干啥?!
司徒剑兰你到底该死的在干啥?!
他手上多出十数条玉颈链正准备全朝她的细脖子上系!
那存在脑子里的思付竟然无意识地表现在他的行动上?!
「我一定是因为打算狠狠利用她才会忍不住想用这么多的颈链来钓她上勾!对就是这样。」司徒剑兰抹着脸不断自我说服解释着自己的行径、说明自己的反应绝不是劳什子的善心大发或杂七杂八的感情用事他不过是可怜她可怜她即将成为他手里的筹码、可怜她被利用完就要一脚踢开。
一点也无关心不心疼。
一点也无关内不内疚。
一点也无关良心安或不安。
「可是这个蠢丫头到底在乐什么?笑成那副呆样实在是让人……」很有罪恶感。
他知道一戒天生就生得一副憨姑娘模样头一眼见她都只会当她是傻的可她明明不是呀他可没忘她握起剑时脸上神色转变之快翻书的速度也不及她一半。
明明就清楚她这种笑容是天生的可看在眼里就彷佛在讽刺着他的缺心少肺犹如在控诉着他将要施加在她身上的残酷计画——
「司徒剑兰你够了胡思乱想什么呀?!不会是天气太热给热昏头了吧?」司徒剑兰长指分别压按着额际藉由指腹带来的微疼想唤醒平日那个邪佞的「司徒剑兰」。
深吸口气觉得之前丧尽天良的情绪又重新酝酿回来他才缓缓松开手却瞧见一戒的眼没落在他身上反而被某些事物给勾走。
他很不高兴。
「你在看什么?」口气凶凶的她的眼应该只能落在他身上。
她转回水眸弯弯一笑。「我瞧见每个人手上都拿着书都好认真他们在读什么?」这城里的人真有书卷味人人都爱阅读。
司徒剑兰跟着望去笑了。
「《幽魂滢艳乐无穷》。怎么你不知道这套书?这可是曲无漪那儿最赚的滢书。」跟在曲无漪身旁这么多年连主子在做啥生意都不清楚?
「那就是《幽魂滢艳乐无穷》?我听过只是不知道有那么多人在看。」
「你没读过?」他还以为这套书在曲府里应该列为下人必读的「家训」之一不读必会惨遭曲无漪的狠招对待。
「读过可是不太懂问曲练他又支吾不说所以我就没兴致读了。」之后《幽魂滢艳乐无穷》出了多少册、走红到什么程度她完全状况外只知道很常很常听见书名。
「喔?我倒觉得《幽魂滢艳乐无穷》词意精简相当易懂。」读起来也特别容易进入书里的境地。
一戒露出有些苦恼的神态。好吧看来司徒剑兰和曲练不一样他应该比曲练更乐意替她解释多年来的困惑。
「我听说那是一本滢书可是我感觉……它都在描写一些花花草草。」她偏着螓首说出感想。
「花花草草?」《幽魂滢艳乐无穷》里何来歌花咏草的雅句?只有男女主角儿在草丛花园里欢好偷情时会稍稍描写一些些。
「里头有一堆的花瓣、花谷、花袕、花苞、花核、花蒂、花径、花心嫩芽、嫩花娇蕊、湿润花蜜、小红梅、小红果、红樱桃……」她回想着之前匆匆览过的词汇。
听多么春意盎然、百花盛开感觉像有一大群蝶儿在眼前飞舞穿梭。
司徒剑兰听懂了困扰她许久的问题收不住噗哧突笑紧接着更夸张地哈哈大笑。
「为什么笑?我说错什么了吗?」一戒一脸无辜。
「那些花花草草可不单纯只是花花草草。」司徒剑兰高深地说。
「花草就花草还有分吗?」不全都是从土里长出来的?怎么他笑得好像在取笑她的天真和无知呀?而且……瞅着她的眼神像戏鼠的猫那般深沉闪动的精明光芒实在是很邪很坏。
「来坐到我腿上来。」司徒剑兰突地拍拍他结实的。
「呀?」一戒自然不懂他的意思。
「坐过来我告诉你。」太过单纯的人会让他忍不住想要欺负她的蠢——司徒剑兰这般解释着。不是因为她脸红红的好润软绝对不是。
「不能这样说吗?」一戒微窘地瞟了两人身处之地——
先前司徒剑兰为她挑了条玉颈链后来又诡异地捉着十几条不同款式玉坠颈链全朝她颈上系店主正开开心心准备会帐司徒剑兰却一脸铁青地抛下一锭银元宝拉着她就走。一直到两人找了间小茶馆坐下他不断碎碎嘀咕而他那些喃喃自语全进了她的耳。她明白他的计画、清楚他的打算却没有点破只是努力假装自己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听不懂这样她才能告诉自己他对她做的这些都只是纯粹想宠她如此简单罢了。
而现在虽然这小茶馆里客人不过小猫两三只店小二也闲到在一旁偷偷打盹摸鱼可是要她大刺刺坐在他腿上她没那种勇氧。
「我选择这种方式才说。」司徒剑兰完全不给讨价还价的余地。
「可是……被别人瞧见不好……」
「他们压根没心思注意咱们那两三名茶客也全在读《幽魂滢艳乐无穷》可认真的哩。我会放低音量不让其他人听见。」他用眼神勾她一时之间忘却要继续伪善、伪好人。
一戒有股冲动想告诉他她并不是那么渴望了解《幽魂滢艳乐无穷》里写的花花草草是什么涵义就算不去理解对她的人生也没太大的影响……
可是她想要靠近他多靠近一些都好。
一戒咬咬唇点头的动作小得几乎让人瞧不见她从长凳小小挪动娇婰朝他所在的方向靠去。
「……这么近就可以了吧?」她还凑上自己的右耳等待他将那难解的答案送进她耳里。
司徒剑兰确实是靠过来了唇也贴着她的鬓发喂在耳壳里的却是——
「当然不行。坐上来。」口气是不容拒绝的坚持。
「我不轻坐上去会压疼你的……」
「我怀疑你有几斤几两重。瘦成这副模样一点也不像个成熟的大姑娘。还是……你要我动手抱你坐?」他故意笑间。
「我、我自己来。」一戒双眸不安地瞧着周遭茶客的动静生怕他们注意到这方的动静。
可是她太多心了她与司徒剑兰坐在茶馆最角落处与那两三名茶客有着一段不算小的距离加上他们全教《幽魂滢艳乐无穷》精采桥段给收去心魂无暇理睬四周发生何事更没空费心留神他们做啥事。
一戒总算有些安心但动作还是好小好轻像只正要偷鱼吃的猫蹑着脚、屏着息明明与他距离已经相当近她还是花了许多的时间才坐上他的左边低垂的脸孔早已潮红一片身子坐在他腿上脚尖无法着地整个人几乎是掌握在他手里。
司徒剑兰满意一笑双臂将她环住薄唇刷过她的耳热息轻吐「听话的好女孩那么我开始为你解惑。就先从『小红梅』解释起——」因为他的手最靠近的地方也正巧是这里。
一戒怞了口凉气双手差点做出本能反应——将那只蓦然牢牢罩在她小巧上的大手给拗断。
「我想想……《幽魂滢艳乐无穷》里有一句是怎么写的吧——他寻着那小巧的小红梅轻轻柔弄直至它紧绷坚硬他以嘴取代长指擒获住甜美果实……你不懂这句是不?」
「嗯不明白只是要吃颗梅子为什么……还要这么费工夫……」还要柔还要弄还要等它变坚硬。如此大费周章那颗红梅的滋味会比较好、比较不酸吗?
「这个嘛……」他的笑声贴煨在她耳边恶意吹拂着炙热的吐纳要逼她为他颤动。「因为那小梅子太敏感只消轻轻撩拨它就会反应激烈弄不懂它是太过欣喜还是任性反抗和柔玩它的长指做起抵抗——」不过通常都是抵抗无效一路惨败最后沦入敌手成为俘虏。
一戒豁然开朗一切问题逐步清朗她终于知道他嘴里说的小梅子根本就不是长在果树上的果子!
不是因为他讲解得多好让驽钝如她也能一点就通而是他的手指从她盘扣与盘扣间的空隙滑进去两截指节正仿着他的话隔着衣襦戏柔着她柔侞顶端的「小红梅」。
「你快住手……」再、再继续下去她会忍不住想将那两只长指反折!如果现下在她身上撩弄的人不是司徒剑兰她敢打包票那偷香的家伙下场绝对不会比桌上那盘烧鸡好到哪去因为她会将他切得比烧鸡还要多块一段一段都不留情。「我、我明白了全明白了……」
「懂了?这么快?」他都还没尽兴哩。手掌隔着衣物未能直接接触她的但光凭想像他就知道掌心底下均匀纤实的女躯有多勾人。
原先是抱着想戏弄她、吓吓她的坏心眼就是欺负她不懂人事现在却反而是他被她迷惑无法喝令自己从她身上离开……他贪腻着这具没有任何姑娘惯用胭脂香气的身体享受她贴熨在他胸前偶尔因为他邪气言行而僵硬石化的反应项项都好可爱。
「那我再告诉你『小红果』和『红樱桃』是什么……」邪合的嗓带火的手就要移到被冷落的另边水嫩。
「我想……我应该也明白了……」她举一反三。并非她慧黠聪敏而是司徒剑兰之心太过明显了。
「喔?那也无妨。你一定不懂那些花瓣、花谷、花袕、花什么的是代表何意我非常乐意再教懂你。」而且是非常期待、跃跃欲试。
「我可不可以不学了——」她猛然噤声原先覆在胸口的温热正沿着她的交裳逐步往下准备横越过她平坦腹间而且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司、司徒剑兰……你不要……我、我会忍不住——」她臊红着脸耳仿佛全身血液都冲到脑袋而且更沸腾起来——
「我什么都还没做你就忍不住了?」他取笑她的敏感手掌厮蹭她的腿侧柔肤。
「不……爹爹师父说……这样要断手断脚……」一戒胡乱摇着头盘束整齐的发髻因而散垮簪固的三支素钗已然有一支滑落他却倾着身颈贴着她的颈将雨人的脉动融在一块。
「什么?」他没仔细听加上她又说得好含糊导致他没听出她话里的警告。他的手指徘徊在她肤上虽有衣物阻隔过度的炙人温度仍狠狠在她身上点燃火焰。
「你的手快离开……」不然、不然……
「嘘咬着声否则会让旁人听见的。」他是不太介意啦不过脸皮薄的她恐怕会对大家的侧目觉得吃不消吧。
「不是……你……手……」她吞咽唾液好几回都被呛到。
「我的手正准备来到美丽的花瓣间教会你一些你之前不明白的事。」他接续她七零八落的句尾将自己使坏的念头全化为。虽然两人身处的地点不对光天化日之下但他一点也不避讳。
邪佞的长指挑起蓝色纱裙纱裙底下仍有一条月牙色的长裤是属于姑娘家最英气打扮的功夫装。他的手探向她纤腿内侧长裤无法阻挡他的指腹侵略彷佛拨动琴弦那般轻挑细拈他满意地感觉到她的战-和越来越失控的吐纳。
「司、司徒剑兰……」她双手握住他意欲明显的大掌犹如螳臂挡车要他停手。
「你何不仿着百合唤我一声兰哥?」
「兰、兰哥……」
呵多悦耳的声音虽然紧张到差点被来不及咽下的津液给梗住。
那声「兰哥」几乎要让司徒剑兰满足喟叹才想哄诱她多唤几声一戒却先抢去了话。
「对不起我真的忍不住了……」
咔!
司徒剑兰脸上的佞笑「唰」一声全数退掉高扬的奸人眉、奸人眼以及奸人唇此时此刻哪里再找得着意气风发?眼下早让吃惊错愕及……痛楚扭曲所取代。
他的手指正被人以一种完全反方向的角度给扳折五指平伸后有两根可怜兮兮地垂挂着一阵冷风吹来那两根长指还被拂动得摇摇晃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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