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余力去练剑法?」这是在暗喻他「不行」没办法让她瘫死在床上声吟像废人一样腰断腿酸吗?!
「今早醒来觉得精神特别好特别想耍几招剑法而且耍起来也格外流利。」她丝毫不知道打击男性尊严的严重性仍单纯说道。
「你采阳补陰吗?」千年女妖吸取男人的精力几夜**男人形销骨立女妖反而容光焕发美艳不可方物和她的情况真相似——瞧她脸色红润得足以比拟桃花双眸又晶亮水灿得多可爱。
「采什么补什么?」不懂。
「你一点都不累?一点都不想多贪赖在我身旁?一点都不奢望多汲取我身上的温暖?」所以早早起床、早早下床、早早练剑去?
「不累。想。奢望。」
她的答案还真简单不过后头那两个回答让他满意……数来也不过就是少少三个字竟然胜过千言万语他的不满被安抚了、一早在榻上孤单醒来的沮丧被弭平轻而易举。
「既然想也奢望下回就不要这么早离开。」害他也白白损失一个甜美的早安吻……
他发现自己非常在意这个觉得硬生生被剥夺掉很不甘心所以不吃亏地在她脸颊上偷一个回来。
「下回?」被他吻过的颊又发红起来。
「下回、下下回、下下下回、下下下下回——」他扳着她的指头数一直数到十只指头再也不够用他还拿自己的指来借她。「……都得等到我醒来才能下床。」
「可是醒了却要躺在床上我不知道该做什么。」望着床板发傻吗?还是像她今晨睁开眼看着他沉沉睡颜傻笑?
「偷吻我的额、我的鼻、我的唇这些都是不错的选择……」他提供给她挑选。
「这样会吵你睡觉吧?」听起来……好像很吸引人。偷袭地吻吻他就像他教她的那些……
「要是吵醒我才有乐趣呵。」再大战三百回合用彼此的身子来叫醒对方想来就觉得亢奋。一日之计在于晨道理就在于此。
司徒剑兰弄干了一戒的发执起木梳替她梳整。他不是没摸过女人的青丝青楼花娘、邻家小妹、隔壁俏寡妇哪一个不是长发如瀑发间还带有迷人香气质地比丝绸更舒服教人爱不释手但一戒自然不像寻常姑娘肯花心思在料理长发上八成是洗净了就放任它自然风乾了不起一条毛巾胡乱抹拭两下就算善待所以她的发质不算顶级至少不是他所碰触过最柔最软的可……却是最让他舍不得离开的。
「兰哥我准备待会就起程往银鸢城。」沉默了好久她淡淡开口一双低垂的眸光落在铜镜里与身后的他互视她扬起苦笑表现得并不明显。
既然承诺要为他做这件事她当然会做到即使她可以预见在曲爷面前会受到多少责备及轻蔑……毕竟她曾在曲爷手底下做事拿他的薪俸吃他的米粮现下竟然要与他兵戎相向怎么想都只有忘恩负义可以形容。
「那件事可以缓。」
这句话是出自于司徒剑兰的口中只是铜镜映照出来的他是一脸震惊于自己怎会说出这些的打击。
喂司徒剑兰!你的目的不就是拐这个蠢丫头去替你教训曲无漪让曲无漪知道你也不是软脚虾被逼急了也是会反咬他一口?现下多好呀这个蠢丫头自动自发又不用人催、不用人赶急呼呼地准备去办好你任性的要求!姑且不管她能带给曲无漪多大伤害是小小割破他手臂一刀还是将他当成萝卜切块至少能见到曲家内讧你不就神清气爽笑得合不拢嘴?
是呀我的目的就是这样没错够无耻够下贱吧!
好极了那你告诉我你该死的为什么告诉她——可以缓?!
……刚那句话不是我说的。
你再装呀!好胆你就对天发誓说要是那句混蛋话是从你喉头滚出口的你出门立刻就被十辆马车活活撞死!
……我被马车撞死对你有什么好处?
天人交战的争吵在司徒剑兰的脑子里闹得不可开交轰得他左边额际泛疼、右边额际青筋浮现。
「兰哥你……是说真的吗?」可以缓?但他昨天表现的态度是巴不得她彻夜飞奔赶路最好是清晨就提着曲爷的脑袋回来向他领赏。而今……怎么又爱杀不杀随便她?那是不是再拖过今天他也许就会收回他的话不用让她去杀曲爷了?
「我的意思是先去探探曲无漪的弱点找出他最重要、最在乎的人事物从这方面下手应该——比较有趣。」对这才是他的心底话他没打算放过曲无漪说什么也要跟曲无漪斗上一回这跟担心一戎独闯龙潭虎袕没有半点干系绝对、绝对和她无关。
你现在是在自我安慰还是在自欺欺人?我什么时候说跟那蠢丫头有关了?你自己在那边急急强调什么?!难道你——
「闭嘴!」司徒剑兰低狺将脑子里另一道吱吱喳喳吵得他不能安宁的声音给赶出去。
「兰哥?」
「我不是在同你说话。算了这不重要……你别自个儿去找曲无漪在我点头之前哪儿都别去就留在这里我会先让其他人去办这事儿我不允许你私底下去见曲无漪懂吗?」
他不允许的理由是……怕她和曲无漪串成一气计画设计他还有嫌恶她和曲无漪独处的情景!
一想到她跟在曲无漪身边几乎长达八年曲无漪见过她八年前漂亮可爱的奶娃娃模样还有四年前出落得正美丽的豆蔻小姑娘两年前小姑娘添了女人味的娇柔鲜艳一年前宛如盛开花儿勾蜂引蝶的风韵半年前……三个月前……一个半月前……半个月前……
想起来就满肚子酸水。
「我明白。」她颔首允诺。如果曲爷和兰哥可以和平共处不知有多好。
事实上……她觉得这两个男人在某些地方实在是颇相似当朋友该能一拍即合……毕竟物以类聚。
「不过说到弱点曲无漪有什么弱点吗?特别宠谁?」
「曲爷?好像没有。他很少特别宠什么人……」一戒想了想给了这答案。
「《幽魂滢艳乐无穷》的作者如意君呢?」这是曲家书肆最赚钱的宝理当捧在手心好好呵疼吧。
「基本上……我觉得天底下最想杀如意君的人非曲爷莫属。」要不是曲练次次阻挡《幽魂滢艳乐无穷》恐怕早已因为作者身亡而成绝响。
「曲无漪没有女人或宠妾什么的吗?」
「没有女人、没有宠妾。」男孩倒有一个。在她被派来司徒家之前瞧过几回曲爷和男孩的相处不难看出曲爷待他挺包容的。这对曲爷而言实属可贵毕竟天底下能让曲爷付出耐心的人不多。
不过一戎没将这事告诉司徒剑兰一方面是司徒剑兰没问另一方面她认为男人和男人之间纯友情居多扯不上弱不弱点。
「无所谓我再让人去查查我不信有人会毫无弱点。」
「那兰哥你的弱点是什么?」是人都有弱点那司徒剑兰也会有吧?她一时好奇地问。
露出马脚了吧——
在探他口实了吧——
司徒剑兰立即心生警戒眯眸。
他竟然差点又忘了要提防她竟然被片刻的亲昵给迷惑得失去东南西北!
司徒剑兰弯下腰与一戒的身影一同出现在镜里他脸上的笑意她觉得眼熟……那是他与她互勾小指却说出谎言欺骗她的模样。
「我的弱点当然是你。」
一戒没逃开与他的目光纠缠定定看着他。
又是骗她的吧。
她如果再度信他也不过是因为她心底渴望他说的能成真。
而她选择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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