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听丝声似竹声又疑丹穴九雏惊。
金波露洗净于昼寂寞不堪深夜情。
这侧艳的内容让薛涛脸儿一红然则她才不会坐立不安呢很快就将纸笺拢入小袖当中。
权德舆叹口气。
很快后面同样在旁观的南郑县令武元衡也叫衙署里的佐史给薛涛送来一方纸:
步摇金翠玉搔头倾国倾城胜莫愁。
若逞仙姿游洛浦定知神女谢风流。
于是薛涛明眸皓齿对着武元衡回面一笑。
很快韬奋学宫现在的首席生徒白居易让两名学友同样给薛涛送来一首诗:
汴水流泗水流。流到瓜洲古渡头吴山点点愁。
思悠悠恨悠悠。恨到归时方始休月明人倚楼。
深画眉浅画眉。蝉鬓鬅鬙云满衣阳台行雨回。
巫山高巫山低。暮雨潇潇郎不归空房独守时。
这下薛涛是不胜其扰也只能把三位的诗歌都拢入袖中专心看高汲公放铳。
高岳手中的神雷铳铳身为熟铁打造为类似铁锏式样的六角棱形内里卷出铳膛其下有木托托住往后还延伸一如狗头、鸟喙形状恰好能抵在肩上只见高岳先将神雷铳口朝上立稳取出药壶将定量的黑色神雷药簌簌地往口中倾倒接着抽出搠杖来伸入口中反复抽动捣实又将一颗铅丸倒入随即又用个小壶将另外种神雷药倒入铳后面的药池里又一小截正在吱吱燃烧冒着烟的捻子举起吹了两口其顿时在阳光下闪出火焰的光芒夹在了铳和木托间的一根铜制的钳头中。
做完后高岳深呼吸下将神雷铳平端起来铳口照准了三十步开外的铳帖。
“汲公汲公!”此刻整个校场鸦雀无声坐席上的薛涛握紧拳头反复在心中为高岳打气。
“刚才好像往池中倒击发药时是不是洒出了点儿”高岳临了时忽然如此担心到。
要是火星把漏出来的击发药给烧着不好说会不会当场去世我这双眼睛多半保不住的。
“算了我高岳快四十年生涯里什么时候临了不射的!”高岳心一横便用指头稳稳地勾动了那钳头咔哒声将火绳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