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琓是单纯的孩子,哪有你说的那些心机。”秦婉玉不乐意了,她维护谢琓。
谢东章感叹着说,“谢尽竟然真的动了娶杨清清的念头。威胁和恐吓都阻止不了谢尽,我们真的拦不住他了。”
“拦不住也要拦,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谢尽娶杨清清回来,到时候我们家宅还有安宁的日子吗?”秦婉玉恨声说,“我觉得问题就出在这个杨清清身上,把她赶走就好了。”
“你还是不明白。”谢东章后悔着说,“回忆起来,我和谢尽竟然没有几次父子间心平气和的谈话,我以前怎么就忽视他了呢。”
秦婉玉仍旧是把谢尽看成十三四岁,希望得到父母认可、需要家庭经济支持的孩子,把他喜欢杨清清这件事情,当成一件叛逆期的小事来看待。可谢尽不是十三四岁的孩子了,他三十了。
谢尽早已经不需要谢家,只是谢家还需要谢尽。
谢概和范阔生的车停在车库,他们走过庭院来到侧面,等周围无人,谢概才关心地问,“大伯又打你了?”
“他那根鞭子,总要时不时要拿起来挥一挥上面的灰尘。”谢尽转着脖颈,他困难地抬起手臂,疼得龇牙咧嘴。
谢概说,“你知道大伯在气头上,面上顺着他的话就好了,私底下该干嘛就干嘛,干嘛和他对着来,最后吃亏的还是你自己。”
谢尽问,“给我带了什么特产?”
“空气。”谢概恨声说。
谢尽笑了一声,“你训完没有?训完就赶紧走吧。”
“懒得管你。”谢概打开车门坐进去,看起来有点生气了。
范阔生心疼老婆,他笑骂谢尽,“你这行为,属于狗咬吕洞宾。”
谢尽说,“心意我已经领了,报答会体现在谢开心的压岁钱上面。”
范阔生坐进车里,他问谢尽,“你能开车吗?要去哪里?我们送你。”
谢尽理所当然地说,“去找杨清清,我为她吃了皮肉之苦,这多好的苦肉计。”
谢概恼声说,“赶紧走吧,下次大伯打死他,我们都不要管了。”
谢尽潇洒地挥手,大大咧咧地说,“恭送姐姐、姐夫。”做了个敬礼的手势,差点把谢概气得下车再暴揍他一顿。
“谢尽一点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我大伯不舍得动他的职位,却舍得拿杨清清开刀,杨清清失业了。”谢概说起来很感慨,“清清从毕业就进了帆阳商贸,从底层走到现在的职位,一路的艰辛苦楚只有她自己知道,现在就因为谢琓瞎胡闹,杨清清就被辞退了,真是不公平。我家这些长辈不讲理起来,让人心寒。”
范阔生帮忙分析,“以杨清清目前的工作能力和履历,她不会缺工作。离开帆阳商贸,对她和谢尽可能反而更好。”
“谢尽和杨清清挺不容易的,克服重重困难走到现在,最后还是被拦在最俗气的门当户对上面。”谢概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