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了？”苏维正人君子似的推开他，一脸正经地说，“冰箱里有三明治，宝贝儿想让哥哥怎么喂？”
梁和凌乱了，没见过这么玩的。
“说啊，哥哥又不会不满足你。”苏维扯着一边嘴角往上扬，坏得明目张胆。
“……不知道！”梁和下床气呼呼刷牙，还把耳边的玫瑰重新插回去。
闹哪样这是？
苏维跟过来，倚在门口笑说：“明天跟哥哥找棉花去，好不好？”
“%@#￥@#￥￥%&……”梁和含着一嘴泡沫嘟囔，苏维没听懂。
梁和赌气似的粗暴洗漱，脸不当脸，拽过墙上的毛巾三两下呼噜完，连乳液都不想折腾，绕过他就往床上钻，被子一卷，不让苏维盖。
他听着对方不紧不慢洗脸的声音，心里气鼓鼓，灌了一肚子水才算好了。
难道他对自己不感兴趣了？
郁闷。
“宝贝儿，被子分给哥哥点。”苏维坐上来，刚浸过凉水的手指爬上对方脸颊，激得他委委屈屈哼了一声。
苏维手心里存了点乳液，他把梁和的刘海撩上去，轻轻柔柔给他擦脸。
梁和躺着被他揉捏，摸不清这是什么意思了。
“哥哥不要？”梁和抬眼看他，对方眼睛里没有欲念，跟往常一样，平静淡漠。
“想，但是今晚不。”苏维把脸和脖子都给他涂好，顺带在人身上来回按摩，“跑一晚上累不累？”
“还好。”梁和视线一直追着他，看得苏维最后都笑了。
“宝贝儿做个选择。”苏维边按边说，“你是不是打算去工作室？哥哥这几天又得去丁宇他们那，不能陪你，你要是不跟着去那咱们今晚就做。那要是打算去就不做了。”
“哥哥去几天啊？”
“久一些，差不多一个月吧。”苏维收了手，“他们搞得那些东西，哥哥投了钱进去的，这阵子要装修，都得去看着。”
梁和脸上掩不住失落：“这么久啊……”
“有空会来看看你。”苏维说，“但是哥哥还是不放心，你身边没人，那要不……”
“去。”梁和说，“我一颗小脑瓜得装着哥哥才行。”
苏维乐了：“你珍姐就这么被抛弃了？”
“那哥哥愿意养我，无所谓呗，每月都有零花钱拿。”梁和撅着嘴说，“感觉哥哥的钱一直往外出，都没进过。”
“小瞧哥哥？”苏维说，“你那点开销，随便赚赚都有了。想折腾空哥哥的家底，有点难度。”
“啊？！”梁和惊了，“怎么赚的？”
“宝贝儿不懂。”苏维说，“哥哥没干违法乱纪的事情，正经赚钱。就是麻烦了点。”
“好吧。”梁和也懒得问他怎么搞来钱的，“日子别越过越穷了。哥哥要是赔了，我摆地摊卖荷包去。”
苏维笑着掀了被子跟梁和躺在一起。
“哥哥真不想？”梁和趴在他身上培养睡意。
“开车到他们那，不着急的话得四个小时，哥哥怕你路上受不了。”苏维捋着他光滑的后背，一字一句地说，“而且宝贝儿做过之后，后返劲儿，当夜还睡不好不是？”
梁和深吸了口气，算是默许。
“你倒特殊，一般人沾枕头就睡。”梁和被苏维不时拱起的胸腔颠得舒舒服服，趴在人胸口听他声音，像陷进水中般朦胧，“夜里不安稳，总是醒。要么干脆就失眠，还得给你掰药吃了才能睡。”
“什么原因？”苏维说，“一次两次当你是不适应，这么些回几乎都这样，害怕了？”
“没有，不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梁和抬起头，“以前……也这样。一直都这样。”
他看苏维皱着的眉头始终不松：“那改天找……不找方医生，我找别的医生聊聊。”
“让老先生给你看看吧。”苏维手指插进对方的发丝间缠绕，“要是今晚做了，连着白天又赶路，那哥哥不成禽兽了？”
梁和心被烫得热乎乎，手指穿过纽扣间的缝隙刮擦着他的胸膛。
所谓疼惜，就是这样的吧。
“也不是睡不好。”梁和说，“第二天下午就开始打困了。那之后睡得很沉。”
苏维叹了口气，“得两三天缓不过来吧？看你之后都不怎么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