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个字从少女的檀口吐出来,一字一句和着唇瓣翕动。
温若庭喉头像有什么堵着,好半晌他才哑声道:“好,庭哥哥娶你。”
少女得了回应娇憨的笑了,半趴在男人的怀里,睡意袭来绵长平匀的呼吸声响起。
温若庭心乱如麻,浑身的悸动难以平平息,他轻轻的移开曲桑桑搭在他身上的玉臂,把她安放在软榻上盖上外衫。
他蹲在她身边,长指细描她的眉眼唇瓣,一丝一毫都不肯放过,“你真该庆幸。”
画舫众人的目光皆落在美姬曼妙的舞姿及歌姬绕梁三尺的,无暇顾及到他们这边。
躺了半个时辰的曲桑桑蓦地睁开眸子,她攀着温若庭的手臂晃晃悠悠的起身,顺带打了个酒嗝,“庭哥哥我们该去看花灯了!”
软软的娇躯再次入怀,这一回温若庭心倒平静些,他搀着脚步虚浮的曲桑桑走出画舫。
剪水瞳眸眼波流转间媚眼如丝,口中的呓语囫囵不清的一直吐息,温若庭半抱着曲桑桑走到长桥凭栏处,骤然停步后他抱起她将她放在石雕横栏上,紧紧环着她腰,他低声道:“桑桑,快看花灯。”
曲桑桑醉的实在厉害,她咿呀呜咽像牙牙学语的婴孩,她还扑腾晃荡小脚,脚上的绣鞋因为她的不安分掉落在湖里。
良辰至围绕在湖畔的善男信女屈身将手中花灯逐一放离,流水潺潺托起一盏盏花灯,顺着波澜的湖面飘到远处。
望着五彩斑斓的花灯,曲桑桑总算是平静了下来,温若庭见她安稳了,便再次抱起她,一步一缓稳当的离开长桥。
曲桑桑再醒来时,脑袋涨得生疼,她拍了怕额,低吟道:“好疼……”
昨夜吃醉了酒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定是给温若庭添麻烦了。
咬着唇曲桑桑后悔不已,忿忿的攥着锦衾。
转头时她看见了坐在圆凳上怒目瞪她的曲元良。
他眼下满是乌晕,想是昨夜彻夜未眠。
曲元良见曲桑桑酒醒了,咬牙切齿道:“桑桑,你胆子倒是大,敢做出那样的事来?”
曲桑桑慌张瞟了眼曲元良的脸色,试探的问:“大哥,我怎么了?”
“怎么了?”曲元良气恼的站起身,“你还敢问怎么了,谁许你私下出府的,还和子湛孤男寡女的跑去看花灯会。”
曲桑桑黛眉蹙起,她试图回想起昨夜发生的事,可脑袋里一片浆糊。
曲元良颇为无奈的端起已经凉了的醒酒汤,唤了丫鬟换了一碗让曲桑桑喝下。
曲桑桑喝下醒酒汤身子舒畅不少,她问:“大哥,我昨日是怎么回来的。”
曲元良没好气的说:“是子湛抱着你回来的。”
忆起昨夜他就气,平日最守男女授受不亲之礼的温若庭竟然抱着曲桑桑,那姿态之亲密就像是夫妻。
曲桑桑捧着瓷碗,疑惑的问:“那现在庭哥哥人呢?”
“你还问他?你关心关心你自己吧!”曲元良险些被自己的唾沫噎死。
曲桑桑歪着脑袋,“我又怎么啦?”
曲元良仰天长叹,他遏制自己心头怒意,隐忍着道:“也罢也罢,这事我不与你计较,我该与那人计较才是!”
“大哥……”看着大步流星离开的曲元良,曲桑桑轻声叫唤了声。